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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裡，老支書手背在身後來回走動，皺著眉頭，心事重重。
其他大隊組織的獅子採蓮船都在彩排，準備響應公社號召給全公社人民拜年，前豐大隊沒有一點行動咋行？
大隊部在村子最後面的公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屋裡頭只有老支書和會計。
老支書停下走動，在桌子邊稍停片刻，繞著桌子又轉了好幾個圈，屁股就像紮了針坐不下來，帽子取下來戴上，戴上又取下來，反覆了好幾次。
會
計收拾好賬本，拿著杯子去倒水，瞅了老支書一眼道：“書記，我昨天都去找過玉珍了，人家說忙，參加不了。”
“東泉呢，發清呢，還有…還有那個王海貴老婆蒲媚兒，你全找過了？”
“蒲媚兒就算了吧！花瓶一個，哪有啥藝術細胞。東泉那邊…哎！”會計搖了搖頭坐下。
老支書斜看會計一眼：“你呀！東泉不同意，玉珍哪敢呀！不過，你沒去找東泉對到的。那一年，你聽王海貴胡說八道，半夜三更去搜人家屋裡，差一點害了人家娃，他哪會不計較？發清嘛！這些年誰說話都不好使，東泉指哪他打哪。”
會計倒完水，喝了一口道：“鄧中夏呢，他老丈人說話也不聽？”
“鄧中夏，哼！要不是他自私耍小心眼，發清已經是煤礦幹部，他那寶貝女兒文芳也是幹部家屬了，說不定還會安插在礦上上班，是他鄧中夏把發清害了。你想想，發清能不恨鄧中夏嗎？那一年，發清跟文芳的事鬧到大隊來，我再三給鄧中夏說，他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可已經遲了。哦，對了，鄧中夏把發清扯到大隊來那天，好像你也在吧！”
會計點頭道：“是，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哎！前途一片大好的知識青年，落在這窮地方，這輩子也完蛋了。”
“誰說不是呢？”老支書一陣感慨，忽然言歸正題：“文藝匯演拜年的事，你有啥辦法吧！多出出
主意，咱們前豐大隊從玉珍承包油坊開始，那些揚場機，柴油機都包出去了，公房也租出去一部分，樣樣都走在其他大隊前頭的，給公社拜年咱們大隊也不能落後。”
會計皺眉，思索片刻道：“要不？在大隊喇叭上喊下，反正開工資呢，把文藝隊的都喊過來商量商量？”
“那不行。”老支書擺擺手，“現在不比以前，一天兩元說起來工資不低，可像金玉珍、王巧玲這些女人，一天做生意何止兩元的收入，我看這事還得我親自上門請。”
“嗯，要的，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