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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熊劍軍的目光移到了金玉珍臉上，與金玉珍剛好四目相對，金玉珍趕緊低下頭，拉著金燕金榮的手道：“走，咱們先去你外爺家。”
程東泉也順水推舟：“玉珍，你們先回，我說兩句話就過來。”金玉珍“嗯”了一聲，拽著金燕金榮就匆匆離開。
熊劍軍眼巴巴瞅著金玉珍走了，心裡一陣失落，緩了緩道：“東泉，不見面是不可能的，我從部隊上轉業了，分
到縣糧食局，糧食工作少不了跟你們打交道。”
程東泉瞥了他一眼：“哦？那可恭喜你呀！不過，你以後是吃商品糧的，咱們交際不會多。”
兩人的談話似乎都心知肚明，又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有些尷尬又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可是，東泉…”
程東泉立馬打斷道：“好了，我該走了。”
熊劍軍還想再說點什麼，程東泉直接不想聽了，扔掉菸頭，徑直往老丈人家去。
菸頭的火沒熄，躺在冰冷的地上還燃著紅星。
聽金玉珍說程東泉遇到了熊劍軍，金玉珍年近六十的老父親金忠德就罵起來：“狗x的，要不是老子看他娃可憐，那一年非把他扭局裡去不可，幸好他娃當上了兵，給國家做了點貢獻，這事我才不追究。可這娃這次回來探親，狂的還沒辦法，見人都發煙，就是繞著我走，不懂知恩圖報。”
“哎喲爸，事過多年就別提了，一會這些話可千萬別在東泉面前說，他還窩火著呢。”
“是啊，哎！東泉這娃老實，老實人盡吃虧，不行，我得去看看，東泉別讓這龜孫子算計了。”
金玉珍急忙阻止道：“咋會嘛！爸，你想多了，東泉又不傻對吧！再說，那一年劍軍又沒把我咋樣，只是玩笑開過頭了，你就扛著鋤把打了他一頓。東泉還以為你發這麼大狠是劍軍佔了我多大的便宜了，所以到現在還耿耿於懷的。哎！我也想把那個事跟
東泉說明白，可有些事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糟糕。”
“媽，外爺，姐姐要搶我的水果糖。”程金榮從門外一下子衝進來，撲到金玉珍懷裡，跟著程金燕就跑進屋，金忠德剛才一肚子的火在兩外孫面前徹底雲消霧散。
“走走，都跟外爺走，年前糖都給你們買好了，你們吃個夠。”
一聽有糖吃，程金榮撒開媽媽懷抱，拽著外爺的手就往出走。
金玉珍幸福地笑了，又擔心地囑咐道：“金燕金榮，少吃點糖喲，對牙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