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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委員:我們得他不少幫助,尤其是《16世紀琵琶樂風史話》一文)。其他的同學都稱他為“米食者”,對於他在遊戲方面的資質頗為欣賞。他與約瑟之間的友誼始於談音說樂,以後便一起研習這個課程,持續了多年的時間;我們之所以得知此點,部分出於克尼克寫給音樂導師的信,這些信雖然非常稀少,但都相當冗長。克尼克在這些信中的第一封裡稱費羅蒙蒂為一位“音樂的專才與行家,善於運用裝飾法、裝飾音、顫音等類技巧”。同學們演奏科帕林、普賽爾,以及17世紀左右其他大師的音樂。克尼克曾在其中一封信裡將這個練習時期和音樂作了一番詳細的描述:“在許多作品中,幾乎每一曲調都加上了某種裝飾音。”接著他又寫道:“反覆不斷地演奏迴音、顫音,以及連音,一連弄了幾個小時之後,使人感到手指上面猶如充了電氣一般。”
實際說來,他在音樂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他到華爾茲爾第二或第三年時,不但便已研讀並演奏各個世紀和各種格局的樂譜、調號、略符,以及加花的最低音符號,而且相當熟練。他力求進步,使他自己進入了西方音樂的境域——我們今天所得的一切,他大都通曉了——他不但從實用的技巧著手,而且不厭其煩地注意於每支樂曲的感覺與技術層面,以之作為貫通精神的一種手段。他熱切注意於音樂的感覺性質,他用功從聲音的物理性質,從聲音在耳中的感覺作用,體會各種樂風的精神,使他無法專注於玻璃珠戲的基礎課程,以致延擱了頗長的一段時間。事隔若干年之後,他在一次講演中說道:“只從玻璃珠戲所採的選粹中去認識音樂的人,也許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珠戲選手,但絕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家,而作為一個優秀的歷史學家,怕也不行。音樂並非只是由我們用理智從它抽離出來的那些純粹振幅和句型所組成。綜觀上下古今,可見它的趣味根本在於它的感覺性質,在於氣息的迸發,在於節拍的敲擊,在於音色的渲染,在於由人聲在樂器的諧和中混合而起的摩擦和刺激。不用說,精神是主要的東西;不用說,新樂器的發明與老樂器的改進,與創作跟調和有關的新樂調和新規則或新禁忌的引進,總不過是一些姿態和皮相而已,就如各國的風俗和時尚亦只是一些皮相的表現而已。但我們必須以感覺體會,品味了這些皮相的感官分別之後,而後才能說明它們的時代和風格特徵。吾人演奏音樂,必須運用我們的雙手和指頭,必須運用我們的口腔和肺腔——不僅是用我們的大腦而已,因此,只會讀譜而不善於操使任何樂器的人,就不配加入有關音樂的對談。因此之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