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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還是那個樣子。我把渾身解數都用完了,然後黔驢技窮。有時候他很容易生氣,可是生完氣後,他仍舊不肯將我一腳踹開,讓我滾蛋。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到底看中我什麼呢,難道是我這張臉?
或許他愛過一個人,愛得很深,卻沒辦法和她在一起,而我湊巧跟她長得很像?電影電視裡都這麼演,小說裡也經常看到這橋段,但昨天我試探了,結果他真怒了,他生氣不是因為我猜中了,而是因為我竟敢試探他。
大部分時候我都覺得他把我當成是個玩意兒,他就耐著性子看我能使出什麼招數來,從起初的大哭大鬧,拼死拼活,到後來的故意逢迎,處處小心。他就像是個看戲的人,在一旁冷眼,而我是罐子裡的蟋蟀,被不時地逗弄一下,然後嚯嚯叫著,找不到敵手。
我看不透莫紹謙,而他卻知道我的死門在哪裡。這從來不是一個平等的遊戲,我又如何可以跟他分手?
只有他可以選擇不玩了,而我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第二天悅瑩和趙高興又來看我,這次跟他們一塊兒來的還有慕振飛,他也買了花來,我覺得很幸福:“住個院你們個個都送我花?上次我住院你怎麼不送我?”
慕振飛說:“上次我們還不熟嘛。”
熟了就可以送花?這是什麼邏輯?
最後還是悅瑩告訴我:“你別聽他的,今天上午他在他們學校做報告,這花是一個學妹在後臺送給他的。人家小姑娘含情脈脈,結果他跟人家說,正好,我有位朋友住院了,這花我可以轉送給她麼?把人小姑娘氣得,都快掉眼淚了。”
我聽得哈哈笑,牽動背上傷口都疼了,果然慕振飛還是那樣子,踩著一地玻璃心的碎片然後渾若無事。
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總是很熱鬧,莫紹謙的司機給我送晚飯來了,敲門我都沒聽見,直到他推開門我才發現有人來了。司機的表情似乎也挺意外,大概是沒想到病房裡會有這麼多人。但他馬上猜到這些都是我的同學,所以也只是稍作打量,只是他似乎連看了慕振飛兩眼。也不奇怪,慕振飛長得實在是太標緻了,走大街上估計都有星探想拉他去拍廣告。司機將保溫桶擱在床頭櫃上,對我說:“童小姐,這是魚片粥,您趁熱吃。”
我道了謝,司機禮貌地對屋子裡其他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就退出去了。
趙高興問:“那位是什麼人?”
悅瑩知道,有次她看到司機來接我,所以她替我答了:“童雪男朋友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