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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告退離去,皇帝的臉色慢慢沉下來,寒冽如冰:“齊魯,怎麼回事?”
齊魯聽皇帝說完,不覺神色驚恐:“舒妃娘娘突然有孕,而坐胎藥也沒有按時喝下,那必定是坐胎藥上出了緣故。皇上,因您憐惜舒妃娘娘,所以那坐胎藥並非是絕育的藥,而是每次臨幸後喝下,才可保無虞,漏個兩次三次也無妨。只是聽舒妃娘娘口氣,大約是有一年兩年這麼喝得斷斷續續了,藥力有失也是有的,才會一朝疏漏,懷上了龍胎。”
皇帝微微一驚:“你的意思是,舒妃或許知道了那坐胎藥不妥當?”
齊魯想了想,搖頭道:“未必。若是真知道了,大可一口不喝,怎會斷斷續續地喝?怕是舒妃娘娘對子嗣之事不再指望,所以沒有按時喝下坐胎藥,反而意外得子。”他忙磕了個頭,誠惶誠恐道,“微臣請旨,舒妃娘娘的身孕該如何處置?”
皇帝脫口道:“你以為該如何處置?”
齊魯不想皇帝有此反問,只得冒著冷汗答道:“若皇上不想舒妃娘娘繼續有孕,那微臣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落胎。左右舒妃娘娘是初胎,保不住也是極有可能的。”他沉聲道,“宮裡,有的是一時不慎。”
皇帝有些遲疑,喃喃道:“一時不慎?”
齊魯頷首,伏在地上道:“是。或者皇上慈悲,憐惜舒妃和腹中胎兒也罷。”
皇帝怔怔良久,搓著拇指上一顆碩大的琥珀扳指,沉吟不語。許久,皇帝才低低道:“舒妃……她是皇額孃的人,她也是葉赫那拉氏的女兒……她……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對朕頗有情意的女人。”
齊魯見皇帝語氣鬆動,立刻道:“皇上說得是。舒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也有一半的可能是公主。即便是皇子,到底年幼,也只是稚子可愛而已。”
“稚子可愛,稚子也無辜!”皇帝長嘆一聲,“罷了!她既然有福氣有孕,朕又何必親手傷了自己的骨血!留下這孩子,是朕悲憫蒼生,為免傷了陰騭。至於這孩子以後養不養得大,會不會像朕的端慧太子和七阿哥一般天不假年,那便是他自己的福氣了。你便好好兒替舒妃保著胎吧。”
齊魯得了皇帝這一句吩咐,如逢大赦一般:“那麼,令嬪娘娘和宮裡的晉嬪娘娘也還喝著那坐胎藥呢,是否如舊還給兩位小主喝?”
皇帝的手指篤篤地敲著烏木書桌,思忖著道:“令嬪麼,喝不喝原是由她自己的性子,朕可從來沒給她喝過,是她自己要心太強了,反而折了自己。至於晉嬪……”皇帝一擺手,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