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保加利亞玫瑰 (第6/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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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繼續和她搭腔,沉默些許後緩緩說:“小白,我不想住這兒了。”
白霖這下也嚴肅起來,思索後說:“我覺得,也行。”
本來我還沒有想到這一步,只是隨口問下她的意見,可是在得到她的贊同之後,我倒是真的萌生去意。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要是往文雅了說就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慕承和,咱們後會有期。
晚上他到家已經十多點了,我正在看電視。
“我有話跟你說。”我調小節目的音量。
“什麼?”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我找到工作了。”
“在哪兒?”
“師大的二級學院。”
“老師?”
“嗯,不是正式的編制,他們正好缺輔導員。我想試試看。”
“會上課嗎?”
“會給大一、大二上公共英語。”
“那就好,自己學了四年的專業不要丟了。”
我心中有了絲苦澀。這樣的對白,好像讓我們又回到了原點,他是老師,我是學生。
於是,我說:“慕老師……”
聽見這個稱呼,他那雙像湖水一般的眸子閃了一下。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叫過他了,刻意地迴避著,可是也不知道改什麼好。當然,“慕承和”這三個字,我當著他的面是不敢直呼的,所以只好開口閉口都是你啊你的,開始覺得彆扭,後來也習慣了。
此刻,他的眼神輕輕地觸到我的某根心絃,使得剛才和白霖合計好的說辭,變艱澀起來。
他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他們校區離這裡比較遠,人事處的老師說這幾天可以在單身宿舍樓給我先挪一個床出來,我也不能長期麻煩你,所以……”
他的眼睛盯著我,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捕捉的東西。我不敢再直視他,將目光轉到地上,把最艱難的一句話擠了出來。
我說:“所以,我想這幾天搬出去。”
不知道他此刻怎麼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沉默甚至讓我開始反思,是不是我說的太小聲了,他沒聽見。
電視機還在工作,播完新聞,又開始天氣預報。主持人說:“受高原波動和颱風暖溼氣流的共同影響,從明天夜間開始,我市將多雷雨或陣雨,且降雨分佈不均,區域性地方雨勢較大,有大雨到暴雨。”
因為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