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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姨比孟宴禮熱情太多,看到黃櫨像見到多年未見的親戚,拉著黃櫨的手臂聊了半天,非要請黃櫨進屋裡喝杯茶。
黃櫨只是代表爸爸來送送東西,不好意思去打攪人家。
她說了幾句婉拒的話,落落大方地笑著同孟宴禮和楊姨告別,離開別墅區。
轉個彎,感覺到自己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
黃櫨抬起兩隻手覆在自己臉頰上,開始回憶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錯什麼話,有沒有哪句唐突。
替爸爸說的那些漂亮話裡,應該是沒什麼錯的。
只有一點讓黃櫨耿耿於懷,她剛才和孟宴禮對視時,一定是臉紅了!
她,黃櫨,一個6歲開始畫畫,學了14年美術的藝術生。
一個經常臨摹文藝復興時期裸身油畫;素描過真實的異性裸模;幫雕塑系同學用黏土捏過男性雕塑某蛋咳!那什麼部位,仍然不動聲色且心懷虔誠的藝術生。
她居然對穿著衣服的男人臉紅了?
黃櫨一路糾結著走到海邊,沒留意不遠處有幾隻海鳥站在礁石上啄著什麼,侵入海鳥們的安全距離,白鷗被驚擾,展開翅膀,噗啦噗啦飛走了。
聞聲抬眸時,黃櫨只看見淺礁縫隙裡,一隻慌張的棕色小螃蟹,橫著跑走,一溜煙鑽進海水裡。
其實黃櫨並不是一個容易臉紅的姑娘。
她今年20歲,上一次臉紅,還是中考結束的暑假,去佛羅倫薩旅行時。
那座被詩人徐志摩翻譯為“翡冷翠”的城市,街道上都瀰漫著一種慵懶浪漫的氣息。
黃櫨在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裡,親眼看見米開朗基羅·博納羅蒂的大衛雕塑。
她當時仰起頭,對著那座高大的、健美的男性胴體燒紅了臉。
可是,那時候臉紅很正常吧?
她對著孟宴禮臉紅什麼呢?
他又不是沒穿衣服!
肚子餓打敗了內心裡的小糾結,黃櫨在青漓的第一頓晚飯,是在一家夫妻小飯館裡解決的。
她挑了靠窗的位置,點好了菜。
幾樣蒸海鮮裡黃櫨最喜歡基圍蝦,扯掉蝦頭,剝開蝦殼,把鮮嫩的蝦肉直接放進嘴裡,太享受了!
店主人很好,可能是看她一個人,還送了黃櫨一瓶冰鎮過的玻璃瓶汽水。
插上吸管,她舉著剝過蝦的小髒手,湊過去喝了一大口,甜甜地和人家說“謝謝”。
漁夫帽被她摘下來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