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喜”。
聽見仲皓凱賤賤地在電話裡拖著長音說“三克油”的時候,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藝術這個東西,可能真的需要天賦。
畫展備稿期時,她幾乎天天失眠,比平時花更多的時間泡在畫室裡,經常整夜不回寢室。
仲皓凱是截稿期最後一天才交畫的,他那天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和黑眼圈,一屁股坐在黃櫨身邊,打了個哈欠和她說:“老子差點忘了截稿時間,熬了兩個夜才畫完。還有一幅是大一畫的,拿去糊弄糊弄得了。”
她問仲皓凱,難道不用構思嗎?
他說,構思個屁。
黃櫨想起高中時,她在畫室學畫,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
老師經常拿著她的素描作業和其他準備藝考的同學說,“你們要是都像黃櫨這麼認真努力我就放心了”。
黃櫨那時考上心儀的美術學院,心裡漲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想要大學的老師誇獎她的畫,想要讓在國外發展的媽媽對自己刮目相看,想要成為國內嶄露頭角的新生畫家
她甚至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像她最崇拜的那位畫家一樣,在20歲時享譽國際。
現在黃櫨20歲了。
那些年輕時的抱負,一樣都沒有實現。
大學裡人才濟濟,她不過是那些人中,最普通的一個。
如何接受自己將成為一個“會畫畫的普通人”?
僅僅只能是“會畫畫的普通人”了嗎?
這次畫展的事情對黃櫨打擊挺大的,不然她也不會跑來青漓。
被仲皓凱這麼一攪合,基圍蝦也沒那麼香了。
飯後,回日租公寓的路上,黃櫨又遇見孟宴禮。
當時她正走在一片樹叢的陰影中,無意間看向路對面的別墅區,好巧不巧,復古路燈照亮的那片,正是孟宴禮家庭院門前的夜色。
月光皎潔,遠處山上有鐘聲傳來,夜蟲隱匿在植物裡輕聲吟唱。
有兩個人,站在路燈下。
那個很高的男人,是孟宴禮。
他對面有一個穿著吊帶短裙的女人。
女人一雙腿又直又長,就在黃櫨看向他們的那麼3、4秒裡,女人突然笑盈盈上前,看樣子是想要抱一抱孟宴禮。
深夜哎,有美女投懷送抱,好曖昧哦!
黃櫨離著好幾米的距離,自己先替孟宴禮亂了呼吸。
但孟宴禮本人表現得極為淡定,他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