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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帝都市連續兩次降溫,大風,道路兩旁金燦燦的銀杏樹很快被吹禿了。
陳聆他們那幫男生也不臭美了,一個個戴上從老街小店裡淘來的棉線帽子,早課晚課都戴著帽子去,頭可斷血可流,帽子不能忘。在冷風裡縮著脖子,像一群退休老大爺。
誰要是敢動他們的帽子,就是要他們的命。
仲皓凱對他們的評價是,一群傻逼。
雖然這樣說,他也沒再穿破洞牛仔褲了,據陳聆爆料,這人早已經套上秋褲了,就是死要面子沒說而已。
也許是愛情事業雙豐收,黃櫨倒沒覺得有多冷。
她甚至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凌晨起床,坐進孟宴禮開了暖氣的車子裡。在天色灰濛之際,和他一起去了郊區的山上,看日出。
是孟宴禮問,她過了初篩想不想慶祝一下。
她提出想去看日出。
朝陽自雲層裡緩緩升起,黃櫨抱著孟宴禮給她準備的暖寶,吸了吸鼻子:“好美呀!我要把它畫下來!”
然後,她肩上一沉,是孟宴禮脫掉了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黃櫨使勁兒抿著嘴,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她有一個超級棒的男朋友,這太幸福了!
因為是週末,從山上下來後,黃櫨直接跟著孟宴禮回家了。
畫室群裡一直探出新訊息,同學們在抱怨畫室溫度太低,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時,黃櫨已經在孟宴禮家裡,調好了顏料,準備畫朝陽。
戀愛之後,每逢週末,她已經不常在畫室畫畫了。
經常帶著所有繪畫工具,在孟宴禮家裡,畫上一整天。
透過初篩後,黃櫨在畫畫上又多了些自信,畫起來更輕鬆隨意。
這種狀態下畫出來的東西,反而比之前緊張謹慎時,多了些韻味。
下午時,黃櫨坐在畫板前,用畫筆勾了幾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孟宴禮:“你為什麼不回青漓了?”
當時孟宴禮正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腿上放了膝上型電腦,他單手操縱端著電腦上的觸控滑鼠區域,另一隻手端著陶瓷茶杯,送到唇邊。
聽聞黃櫨的問題,孟宴禮似乎延時了幾秒,才把思緒從電腦裡的內容中挪出來。
他沒說話,只是在吹開茶杯上升騰的熱氣時,眼睛始終在看她。
那雙眼睛,輪廓算不上溫柔。
黃櫨記得放在青漓書房那本相簿裡,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