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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莫提了,廖福德哪有這個能力,或許一年的承包費他有,可真要把油坊幹起來,我看懸。”老支書說完撇著嘴,直接看不起這個冒出來的承包黑馬廖福德。
王海貴明白了,原來還真有人炒作價錢,只是這個人王海貴太熟悉了,除了農忙收割,其他時間是給人幹天工擔尿水,一塊五一天。辛苦掙了點錢就不知道姓啥了,敢打起油坊的主意。
關鍵是,大集體時廖福德就從沒在油坊幹過,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麼幹?年過四十,勇氣可嘉,能力還真讓人擔心。
王海貴嗤之以鼻道:“他就算了吧!別把大隊的承包事業失誤了,萬一賠了,他可沒有這麼大承受能力。”
“嗯,海貴,你跟我想一塊去了。就是你們二隊全體社員罵我不遵守合同都沒關係,我也堅持不會包給他。”
老支書態度堅決,王海貴試著問道:“那…書記,你咋想的?”
“哎!還能咋想?”老支書失落地看向豔陽高照的大路:“只有去找玉珍了,勸她繼續包唄!”
“那…萬一人家不包了呢?”王海貴這一問直接觸及老支書心底了,老書記嘆了口氣:“是啊!這也是我這兩天擔心的。”
老支書愁容滿面,本來還期待能漲點價,給大隊多創收點呢,沒想到真應了王海貴前一段時間的預判。
“總得想辦法解決呀!”王海貴目視老支書,忽然有點心疼年過半百的老支
書了,繼續道:“玉珍不包,總不能讓油坊涼下來吧!去年油坊承包,前豐大隊在上元公社是得到表揚的,還是你的工作亮點呢,要是今年涼了,給公社也沒法交代吧!”
“是啊!”老支書皺著眉頭,“不管我在這個大隊支部書記位子上能坐多久,這面旗幟絕不能倒在我手裡。”
老支書信誓旦旦卻又滿臉淒涼,眸子裡透著無奈,沉思良久,忽然伸出手:“海貴,給我支菸。”
王海貴趕忙從上衣兜裡摸出一根菸雙手遞給老支書,老支書接過來放到鼻子下使勁慫了慫鼻子,心曠神怡地閉上眼。
“書記,點上。”王海貴劃燃一根火柴,雙手捧著火苗呈到老書記面前。
老支書睜開眼,輕推開王海貴手:“算了,不點了,我就是聞個味。”
說罷,老支書起身,朝王海貴嘍嘍嘴:“走,你跟我去趟油坊。”
“去油坊?書記,去了又咋說?一百五還是二百二?”
老支書哀嘆一聲道:“還二百二呢,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