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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東泉氣沖沖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一支菸點上。金玉珍瞅著他就納悶,這麼冷的天,程東泉跑哪去受了這麼大的氣?
金玉珍好久沒吭聲,一直瞅著程東泉抽完一支菸才問道:“這是誰把你惹了?出去一會兒就成這樣子了。”
程東泉扔掉菸頭就開罵:“狗x的眼鏡,狗眼看人低。”
金玉珍不過大腦就知道罵的是大隊會計,那一年搜查程東泉屋,大隊會計可積極得很呢。
可事隔多年,程東泉連王海貴這個主謀都不咋恨了,咋又和眼鏡會計槓上了?
“你碰到朱會計了?”
程東泉看著金玉珍,指著油坊的方向,牙咬得咯咯響:“哼!何止碰到,這狗東西帶人丈量油坊呢,這是明擺著要算計我呀!”
金玉珍瞬間明白了,這是程東泉從心裡恨大隊會計,仍然和六年前的事有關。否則,人家丈量估算價值很正常嘛!他慪這麼大氣幹啥?
不過,這樣也好,大隊有準確的資料就不會胡亂計損失,要是大隊給胡亂算,一個普通社員還能咋地?人家包給你油坊,誰讓你不操心讓油坊著火呢?
社員理虧咋能弄得過集體?還不是肉案上的肉,任由人家割?
金玉珍笑道:“我以為是多大的事呢,好了莫想了,愛量讓他去量。文芳這邊暫時沒有啥,發清畢竟是男人,想得也開。等到中午了,咱們去找書記,有錢沒錢咱們先跟他們把油坊房
屋裝置這一塊撂清楚。”說完,金玉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程東泉瞅了她一眼,沒好再發脾氣。油坊燃火,金玉珍的壓力最大,昨晚上他明顯能感到金玉珍在不停翻身,早上起來眼圈就有些黑。程東泉心疼道:“你先去睡一會兒,找支書的事我去。”
程東泉去談,金玉珍自然感到有面子,可她怎麼會放心讓程東泉去?衝動,想問題不知道拐彎的一根筋,讓他去,弄不好還談崩了呢。
怎麼辦?金玉珍犯起愁,偏過頭就看到往他們家來的柳發清,裹了件黃軍用棉襖,雙手操在袖筒裡,低著頭步子邁得挺大。
金玉珍一下就樂了,程東泉要去就讓發清跟著,穩當。
程東泉看出了端倪,柳發清的步子幾乎是小跑,肯定有急事,他趕緊站起來,皺著眉頭迎上去:“發清,你咋來了?”
“東泉哥,玉珍嫂子,不好了,好多寄存油菜籽沒取上油的社員結夥去大隊部了。”
“他們跑大隊去幹啥?”金玉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