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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來的時候雪下得小，回去的路上風捲著雪花，金玉珍頭上臉上很快灑上雪，她一隻手握著腳踏車車把，另一隻手迅速地扯了扯圍巾，然後下意識地摸了摸後座上裝肉的袋子。
儘管寒風迎著臉吹，想著要給文芳送肉，她似乎也不覺得冷了，腳下加快了速度。
“奶奶，我媽回來了。”
程金榮面朝著院子外大路，遠遠就看到雪霧中的金玉珍，趕緊站起身。
等金玉珍到廊沿邊
停下車，程金榮嗖地衝上去幫忙，金玉珍心裡頓時熱乎乎的。卸了車，金玉珍分了一半肉出來又綁回腳踏車上。
“玉珍，麻溜來烤火，看你，身上都溼透了。”
張連英趕緊又架了些板皮，火籠得大大的，金玉珍只是輕輕拍了拍頭上、身上的落雪道：“媽，年內沒幾天了，我得把肉給文芳她們送過去。”
“雪停了去不行嗎？”張連英道。
金玉珍向大雪紛飛的天空看了一眼：“不能等了，這天氣，誰也說不準雪啥時候能停，早點送過去也安心了。”
“嗯，也對，發清不在，平時多關心關心文芳。哎！不知道發清在監獄裡能吃飽吧！天又這麼冷，裡面不給發棉襖可咋過冬啊！”
張連英黯然神傷，金玉珍心裡也不好受，可當著張連英的面又不好表現出來，萬一自己的情緒增添張連英的悲傷怎麼辦？
金玉珍緩了緩神，勸道：“媽，你莫想這麼多，發清有國家管著呢，只要文芳娘倆好好地，不讓發清在裡面操心就對了。”
“是啊！”張連英點點頭，轉而就催促道：“要去趕緊走，看這天氣，雪只會越下越大。”
“唉！”金玉珍應聲之時，一腳踢開腳踏車地撐，喊道：“金榮，婷婷，趕緊走，咱們早去早回。”
金榮高興得都快蹦跳起來了，口中喊著：“哦喲！太好了，跟小麗去玩了。”
腳踏車後座上綁著肉，金玉珍只能推著車，金榮
他們跟在身後，婷婷人小腿短走不快，金玉珍直接將婷婷架在車橫樑上推著。
婷婷沒見過幾次小麗，跟小麗也沒什麼感情，可只要是出去玩，那可開心得很。兩隻手扶在車頭上，風拂過紅彤彤的臉龐，雪落在頭上，五歲的小女孩一點也不感到冷似的。
漫天大雪的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只有金玉珍娘兒們三個人在大雪中行走，一幅如畫的景象。
……
鄧文芳家裡籠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