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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備年貨呢，大隊生產隊都沒有啥事呀！老支書今天咋會突然來了？
王海貴起身，搬了個板凳招呼老支書坐，老支書也不客氣，坐下就提說過年拜大年的事。
王海貴沒有多大興趣，這畢竟不是他這個生產隊長級別操心的事，於是，老支書說啥他都支援。
老支書當然聽出來王海貴在敷衍，話沒說到幾句，老支書就起身告辭。
老支書手背在身後，微躬著腰
，腦子裡在思考著鄧中夏和王海貴共同的話：“離過年還早嘛！”
還有就是：“要弄出新花樣，還得找金玉珍。”
老支書晃著腦殼自言自語：“早嗎？可能過早了，哎！再等等吧！”
中午，冬日的太陽出來，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油坊門前等換油、取油的人比往常多，可能也是天氣稍暖和了點，那些附近大隊來換油的社員增加了不少。
油坊背後，幾個小孩玩的正嗨，手中的炮仗點了一個又一個，金玉珍這邊正忙著，也懶得去管他們。
小孩子經常在油坊背後的空地上點炮仗，金玉珍去看過幾次，也趕過幾次，這些孩子就像秋天的落葉，越趕越多，金玉珍也不再趕他們，只要離油坊遠點就行。
下午四點，換油取油的社員終於走完了，金玉珍才歇了口氣，這個時候，太陽漸漸縮排雲層，隨之而來的是微風，夾雜些許寒意。
程金燕領著程金榮和小麗沿著門前土路往油坊跑，每人身上揹著一個書包。
這是金玉珍專門安排了的，每天這個點，讓程金燕他們到油坊來，由柳發清給檢查作業，然後，她親自教程金燕和小麗跳舞。
小麗今年6歲，上了小學一年級，也有寒假作業。
院子裡籠起一堆柴頭火，火盆邊放著一張小方桌，程金燕他們挨個圍在柳發清身邊聽取柳發清指導作業的對錯，最後一個接受檢查的是小麗。
程金燕收拾好書包開始
練習舞蹈動作，後彎腰之際，忽然看到油坊房頂的火苗，趕緊直起身指著房頂大喊：“媽，油坊著火了。”
金玉珍起初還不相信，罵道：“大白天的說啥瘋話呢。”
“媽，你看房頂，真的。”
“發清叔，你快看。”
柳發清偏過頭向房頂瞟了一眼，大驚失色，吆喝道：“著火了著火了，東泉哥，文芳趕緊出來。”
金玉珍抬頭看時，火苗已丟擲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