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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坊燃為灰燼,最心痛的莫過於金玉珍,從開社員大會接手承包,到程東泉的不理解以離婚相逼,最後程東泉加入油坊步入正軌,過程充滿坎坷。
起早貪黑也好,讓別人最終看笑話也罷,她金玉珍倒不在乎,可當時承包帶上了鄧文芳,鄧文芳一家以後咋辦?
金玉珍看著哭個不停的鄧文芳,心裡愈加難過,“發清,你先扶文芳回去洗洗,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玉珍嫂子,你們…沒事吧!”柳發清更擔心金玉珍,以他對程東泉的瞭解,程東泉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回吧!都回吧!明天再來。”程東泉面對已成灰燼的油坊,眸中透著無奈,說話有氣無力。
柳發清將鄧文芳摟在身邊,生怕哭過頭的鄧文芳隨時倒地,良久,柳發清才道:“那我們先回了,文芳她…”
“你們走吧!發清,多照顧點文芳。”說完,金玉珍對程東泉道:“咱們也走。”
程東泉點點頭,和金玉珍並肩離開,柳發清心裡卻極不踏實,油坊成這樣子,金玉珍應該是最心痛的呀!怎麼看起來如此平靜?
柳發清一手推著腳踏車,一手扶著鄧文芳回家,一路思索著這個問題。天已經黑定,路上沒有行人,只有柳發清和鄧文芳摸黑前行。
回到家,柳發清停好車,開了門便熟悉地開啟燈,扶著鄧文芳坐下後就拿起門口的搪瓷臉盆去打水,一刻也沒停歇。
“咣咣咣…
”
柳發清剛把接了水的盆放到鄧文芳面前,就聽到激烈的敲門聲,一臉詫異。是誰這麼晚了上門,有事?
柳發清下意識地看了看低頭不語的鄧文芳,遲疑片刻便應了聲:“誰呀!稍等,馬上來。”
進門的時候,柳發清只顧著扶鄧文芳了,門都沒顧上關。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高大瘦弱的身影。只是身影在暗處,柳發清沒能看清他面孔。
“發清,你們…沒事吧!”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滿是擔心。
柳發清心裡一驚,鄧中夏,他怎麼來了?
可一想到試搾的油菜籽鄧中夏還提供了一部分,當時可起了大作用的,於是柳發清一改往日的仇視,淡淡道:“是你呀!進來嘛!文芳在屋。”
鄧中夏進了門,藉著昏暗的燈光,向屋裡看了一遍,除了新添的縫紉機和一個三門櫃,沒有任何變化。
這套房子,鄧中夏還是在鄧文芳結婚前來看過一回,後來就再沒踏進這門,聽說油坊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