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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些木料彎得跟弓一樣,順長解太費料了嘛!”
“好好,馬上來。”
程東泉起身,接著道:“以後上門來賣木料的咱可得謹慎點,看似便宜,三浪費兩不浪費的,算下來比公家的貴,我去看看。”
程東泉出了門,鄧文芳拿出那張唯一的全家福,端詳了許久,一家人能在一起真好。
“文芳,你在這裡呀!去你們屋沒人,我聽說發清回來了?”
鄧文芳抬頭見是鄧中夏,忙收拾好照片,起身招呼:“爸,你咋來了?”
鄧中夏不客氣地坐下道:“剛才我聽玉珍說發清爸不行了?咋回事?”
“走了,一週前就火化了,癌症。”
“哦,那…發清媽呢?你不接過來住,一個人咋行?”
“說了,暫時來不了,等吧!時間長了她感到孤單了自然就來了。”
“那好那好,我還以為她媽嫌咱們農村條件差呢。”
在鄧中夏的印象中,柳發清的父母是看不起農村看不起農村人的。否則,兒女婚姻,柳發清父母怎麼不能來農村跟他見一回面呢。
可他哪知道啊!74年那會,柳發清沒和其他知青一樣上煤校,還和鄧文芳在農村結婚,柳父柳母那是多恨他鄧中夏啊!
那時候,但凡鄧中夏上升一點點格局,柳發清的命運又是一番景象。
有些事不會因歲月流逝而忘卻,有些恨也不可能因時光轉瞬而抹掉。
鄧中夏不好意思提過去,總想為柳父柳母做點什麼,彌補對柳父柳母的虧欠。
而現在,柳父離世,他唯一的期望就寄託在柳母身上,希望能找機會見見柳母,做點力所能及又讓柳母暖心的事。
鄧中夏起身,手背在身後,佝僂著被歲月壓彎的脊樑往出走,到門口了忽然轉身道:“文芳,發清媽要是來了跟我說一聲。”
“嗯,好。”
鄧文芳嘴裡應著,心裡卻納悶,今天是啥日子呀!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爸咋突然關心起發清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