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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元要講學了。
桓僉憲也要講學了。
桓僉憲與宋三元要在城外龍泉寺同講新理學。
這是桓僉憲與宋三元回京後第一次同場講學,也是澄清二人不實傳言後第一場合作講學。
講學還沒開始, 這訊息便飛得滿京都是, 凡有書生處, 便有人口口相傳:“這是都察院攢的講學會,會上定有許多言官、詞臣同講, 閣老且要去聽的,不聽就虧了!”
聽是要聽,可這講學不該以三元為首麼, 怎麼把他師哥排在他前頭了?難道講學時不以人學問高下為先, 也講究長幼兄弟麼?
那宣傳講學訊息的人便要斂容改色, 將頭悄悄偏過幾分,十分嚴肅地告訴他:“這正是我等要替他們澄清之處。”
從前的傳聞和坊間南戲北曲、雜劇小說都有誤, 其實是宋三元嫁進桓家才是。不然怎地桓僉憲為國家大事辭了官, 宋大人同時就為孝順老父辭官?
孝順老父只是個幌子, 他是為著支援桓大人的事業才辭官的。不然桓大人領頭兒力諫皇親外戚不該干政的, 他身為未來國舅的內人又怎好在朝為官?
下頭聽他說話的有人抵死不信,有人如牆頭草般搖搖擺擺, 也有的心下悚然, 憶起近日聽見有人講“桓御史講學傳情, 宋三元私許終身”的故事……
卻也有不少人只是淡然處之, 甚至略帶些得意地說:“這有什麼可怪的。宋三元再是三元, 也是桓大人的師弟,長幼之序在那裡擺著哩。他考中狀元之前不也不是三元?那時他師兄可就是進士了。”
當初他們說這話時,那反駁聲都能把他們的人埋了, 弄得他們不敢多說。如今怎樣?有了宋三元親口承認,他們這回可是揚眉吐氣了!
這些人在一片震驚置疑聲中享受著“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慰。然而那份欣喜中漸漸又湧上幾分遺憾:早知道該設個盤口與人賭上一注,今日又得壓倒眾人,又得發一注財,豈不更快活了?
咳,罷了,拿人家的婚事做賭卻不是他們這些一心慕道的仁人君子所為。
他們仁人君子得在桓宋二人講席前佔個聽得清楚的好位子,才好稍稍彌補今日的損失。
四月二十清早,兩位講師趁著涼爽爬到龍泉寺後山,便見寺裡借給他們做講學用的一片空場已然排滿長桌條凳,頂上高搭涼棚,好似把一座食堂搬到了此處。
廣場前方建起了僧人們講經說法時慣用的木製高臺,臺下埋著擴音的大陶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