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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課桌裡了。
五月中旬悄然來臨。
宋琴琴沒繃住,在孟聽面前哭了。這個樸素愛學習的女孩子邊哭邊擦眼鏡:“學姐,我不想教了。你說老師會不會罵我。”
孟聽給她遞紙巾:“怎麼啦?”
宋琴琴深吸一口氣說:“江學長什麼都不會,他音標都不太會念。化學元素他都不認識啊。”
孟聽感同身受。
江忍課本沒背下來,已經過去十天了。
而宋琴琴補課的時間卻是要繼續的。
宋琴琴說:“我還害怕他,我真不想補課了。”
她補課,那黑髮少年不笑不講話。問他聽懂沒,他要麼“嗯”,要麼“沒”。
他氣質野,一般人剛不住。第一次見面他在笑,看著也溫和。
然而後面他菱角分明的臉沒有笑意,額上一道疤,凶死了。
宋琴琴講著講著就結巴了,越來越小聲。
簡直沒法講。
孟聽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宋琴琴應付不了,她自己也不專業。
孟聽說:“我們和老師商量一下吧。”
“現在就去嗎?”
孟聽本來想說是,然而出口前頓了頓。
她想起他那天帶笑的眼睛:“你等我。”
他如果真的回去背了,她不能這樣判他死刑。
梧桐樹嫩綠,夏天真的來了。
她的眼睛開始慢慢適應強光,孟聽聽見自己輕輕道:“再等兩天吧。”
孟聽問舒爸爸借了一筆錢。
三百塊,她買了芭蕾舞蹈服裝和特製的足尖鞋。
全國舞蹈大賽在六月份,然而五月份下旬會有各地的海選。然後去B市參加半決賽和總決賽。
曾經曾玉潔出事那天,孟聽得到了H市的舞蹈海選組第一名。
難以言說的痛,讓她兩輩子,都沒有去過B市參加舞蹈大賽的決賽。也沒有再去臺上跳過一次舞。
孟聽從未對任何人說起,比起彈鋼琴,她更喜歡跳舞。
用曾玉潔的話來說,上天賜給她一個懂事乖巧折翼的小天使,只有跳舞的時候,小天使才會重新拾起羽翼。
自由、美麗、張揚。
H市一切藝術比賽都在市中心的藝術大廳。
二十五號海選比賽,那天正好是週六。
週五晚自習開始前,宋琴琴神色古怪地來找孟聽,小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