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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當天晚上,麥樂把臉被溪藍打成了豬頭的我拖回了家。
她說,莫春,你的臉怎麼搞的?
我說,我跌進了廁所裡。
麥樂就笑,說,那廁所的坑也真大,還能容得下你的臉!
我搖搖晃晃的笑,又搖搖晃晃的掉眼淚,我問,麥樂,黃小詩呢?
麥樂就放聲的歌唱那首老掉了牙的歌——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就算曾經擁有幸福和完美……然後她就對著我笑,說,黃小詩去給駱駝臉暖床去了。
是的,麥樂,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此後的夜裡,我大段大段的睡夢都會夢到溪藍,夢到她那雙充斥仇恨的眼睛,我還會夢到白楚流淚的眼睛,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的在我夢裡哭泣,他告訴我,他的軟弱他的怯懦;他告訴我,當年在那座山上,他作為男人所有的尊嚴都在溪藍的痛苦叫喊聲中埋沒;他告訴我,當時的他被那些男人緊緊地綁住,眼睜睜地看著這慘無人道的一切發生!
我看著他絕望的淚水,心就軟弱得一塌糊塗,我伸手,想給他擦掉眼淚,卻被
紀戎歌給狠狠的拉住!他手上的力度,讓我的整個夢境都疼痛非常!直到碎裂成無數清晨的陽光。
是的,我知道了白楚那脆弱不堪一擊的心。
我以為我會看不起這樣的男子,但是,偏偏他是白楚,所以,我除了心疼,根本就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字眼叫做,鄙視。
愛情啊,是多麼魔鬼的一個字眼啊,它居然讓我這樣的墮落這樣懦弱地去繼續,繼續愛一個別人都會放棄的男子。
這個夏天就這麼來到了,暑假也就這麼到了,我卻不知道該怎樣調整好自己的心,讓它去迎接未來,時光就是這種模樣,它永遠不會因為你的不知所措而遷就於你,停滯住向前的步子。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白楚的畫展又有了新的希望,因為那個駱駝臉邱總,終於點了頭。
當時,我正在酒吧裡聽麥樂唱歌,經歷那場成長的疼痛之後,歌聲似乎就是她的生命。
她曾很小心地問過我,紀戎歌有沒有將她那件如此不堪的事情告訴過張志創,問這句話的時候,一向大大咧咧的麥樂,突然很小心,低眉順眼,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一樣。
我搖搖頭,說,你放心,紀戎歌是個有分寸的人,這件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