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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買了一件灰色的連身裙。她們倆坐小屈的吉普去教堂參加喪禮,發現到會的人很多,不光有中國人,還有很多美國人,黑的白的都有,可能都是滕媽媽教會的人。
大熱的天,但男人個個都是西服筆挺,裡面是襯衣領帶,像包粽子一樣不透風。女人好一點,可以穿薄一點的衣裙,袒露的部位也可以多一些。但一進到教堂裡面,男人就得意了,西服襯衣不冷不熱,倒是陳靄穿著薄薄的衣裙,覺得教堂的空調打得太低了,很不雅地打了幾個噴嚏,引來一片“Godblessyou”(“上帝保佑!”—美國禮節,在聽到人打噴嚏後說的話)
陳靄看見了滕教授,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臉色凝重,眼神憂鬱,讓她突然想起“憂鬱王子”幾個字。她忘了誰是“憂鬱王子”了,只記得是個歌星,唱的都是哀傷的情歌,長得也很憂傷,所以得了“憂鬱王子”的美名。
她太喜歡滕教授今天的樣子了,喜歡到自私自利的地步,恨不得他永遠都在服喪,永遠穿那套西服,永遠都那麼臉色凝重,眼神憂鬱。
滕教授身邊是滕夫人,穿了條黑色的連身裙,無領,掐腰,袖長不過肘,裙長剛過膝,顯得頸子上有好多的圈圈紋,腰腹上有些贅肉,從裙子下鼓出來,手臂十分粗壯,打得死老虎,小腿很粗,像非洲的紡錘樹。
滕夫人旁邊是滕父,今天也是一身黑色西服,人很瘦,背有點弓,雖不是hunk,也別有一番風味,有點像三四十年代黑白電影裡的明星。滕父本來應該是喪禮上的主角,但可能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退居二線,一切交給兒子去處理。
滕父身邊是滕姐,穿了件黑色西服,配的是黑長褲,顯得兩腿修長,鶴立雞群,再配上短髮,很乾練,像個saleswoman(搞銷售的女性)。
滕姐身邊是Sean,專門從紐約飛來參加喪禮的,自然也是西服革履,斑白的頭髮,襯著黑色的西服,給人無比潔淨的感覺。
喪禮開始後,滕媽媽的親人代表和生前好友代表都上去發言,緬懷滕媽媽。滕教授的發言聲情並茂,先講一段英語,然後自己翻譯成中文。陳靄覺得滕教授的聲音好聽極了,英語講得跟CNN播音員一樣好,中文講得跟CCTV播音員一樣好,把她聽得如醉如痴。
教堂的喪禮完畢之後,大家開車到墓地去,葬禮跟陳靄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一模一樣,也有事先挖好的墓坑,也是幾個穿西服的男人肩扛棺材,也有牧師做禱告,然後把棺材放進墓坑,每個人依次從墓坑邊走過,向死者致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