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工作,雖然不是搞幹細胞研究的,但跟她的腦系科本行有點關係,於是她寫了個resume(簡歷),然後去請老闆幫忙寫推薦信,準備申請那個職位。
她聽說有些老闆很惡毒,如果不喜歡你,會在推薦信上瞎寫,也不給你看,直接就寄到你申請工作的地方去,讓你不明不白地被“鋸”掉。她覺得她的老闆應該沒這麼壞,但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一直以為老闆很器重她,這次不也被老闆甩了嗎?
但她也聽說如果找工作的時候連現任老闆的推薦信都拿不出來,人家也不願意招你,覺得你要麼就是個刺兒頭,愛鬧事,跟老闆搞不好,要麼就是無能之輩,老闆不待見你,才不肯為你寫推薦信,所以現任老闆的推薦信最重要,不能不弄一封,而且要過硬。
她絞盡腦汁,考慮怎樣才能讓老闆為她寫封過硬的推薦信,最後決定打“苦情牌”,強調找不到工作就得回國去,也許老闆出於同情,會給她好好寫封推薦信。
她忐忑不安地去了老闆的辦公室,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還沒把“苦情牌”打出來,老闆就驚訝地問:你要去O州工作?你不願意跟我到N大去?
陳靄急忙解釋: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去N大,是—你沒叫我跟你去N大。
老闆也急忙解釋:我以為這是self-evident(不言自明)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呢。我見你單身一個人在這裡,覺得你沒道理不願意去N大,所以沒徵求你的意見。但我不是一直都說“我們”要去N大了嗎?可能你沒注意我的措辭。對不起,我現在直接向你提出這個請求,你願意跟我去N大嗎?
陳靄差點哭起來,連連點頭,恨不得說:老闆,我膽子小,你以後可別這樣忽悠我了,再這樣會搞出人命來的。
一出老闆的辦公室,陳靄連自己的lab(實驗室)都來不及回,就站在走廊上給滕教授打電話,向他報告這個天大的好訊息。
滕教授說:“呵呵,她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怎麼能suppose(假設)人家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
“她的確是一直都在說‘我們’,但我不知道也包括我—”
“陳靄,你的身份是沒問題了,但你要離開這裡了,你舍—不捨得—啊?”
一句話把陳靄說得傷感起來,剛才因為解決了身份問題,高興糊塗了,都忘了該“傷別離”了,現在經滕教授一提,她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捨得又怎麼樣?捨不得又怎麼樣?我這比簽了賣身契還厲害,舍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