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左邊 (第2/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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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留下罪證就慘了。
“要是你不再睡了,就洗臉刷牙吃早點。”他說完,又轉身離開。
我揉了揉頭髮,掀開被子從地上爬起來,去了洗手間。我記得我是在客廳睡著的,怎麼起來就成臥室了,難道夢遊?
我上廁所,沖水的時候,看到一灘那血紅,先是愣了下,然後急忙扭頭檢查我的睡褲。
果然也髒了。
頓時心中大叫不妙。
“你起了?我就收拾床了啊。”慕承和在外面說。
“等一下。”我慌忙地叫。
“怎麼了?”他在門外的腳步似乎滯留了下。
昨天洗了澡以後,慕承和找了自己的厚睡衣給我。現在褲子給他弄髒了不說,依照我平時的經驗來說,床單肯定也髒了。
天吶……
我做了一個無聲的吶喊,然後即刻對外面的慕承和說:“我還要睡會兒。”語罷,飛速衝出洗手間,奔回臥室,不理會站著的慕承和,轉身就鎖上門。
我爬上床去檢視自己的罪證。被子上沒有,但是床單上有!他的床單是淺色的,一眼就能看到床鋪正中央那團痕跡。
在大年初一的清晨,我凝視著它,活生生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悲劇。
我冷靜下來細想了下,解決方式不外乎三個:
第一,我把自己從這23樓扔下去。想到這裡,我心下一橫,站到飄窗臺上,開啟窗戶。冷風倏地就竄進屋,讓我打了個哆嗦。隨即我再看了看樓下的風景,更哆嗦了。
算了,下一個方法。
第二,我把床單和睡衣從這23樓上扔下去。可是,他進來看到裸露的床墊和被子,我怎麼跟他解釋呢?萬一樓下哪個熱心人撿到,還登個招領啟事,我又怎麼辦呢?還是不行。
第三,坦白。我欲哭無淚,總不能說,老師,我來那個了,只能麻煩您老人家自己把睡衣和床單洗了。
慕承和敲了敲臥室的門:“薛桐?”
“啊?!”我驚慌地應了一聲。
“沒事吧?”
“沒……沒事。我能再睡會兒嗎?”
“那你繼續睡。”
他總算幹別的去了。
我在臥室裡,揪頭髮。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可是,每次這種時刻,我不自覺地都會記起毛主席的名言——中國人死都不怕,還怕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