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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條腿搭在課桌上,明目張膽唱。
祝傑聽著不堪入耳的黃色英文歌詞,舔了舔嘴。鉀水的苦澀經久不散,牙齦嘬出血仍舊蓋不住。
和薛業的第一個親吻就是鉀水味。高一國慶小長假,田徑隊和預備隊員到京郊訓練,自己離開姥爺家到一中集合坐大巴,薛業給自己留了位置。
那時的薛業比現在緊張多了,眼裡總有怒火卻小心地看自己,不愛說話。如今祝傑終於明白他的憤怒從何而來,剛經歷過那種操蛋事又退賽,誰都怒。
那一天陽光特別好,薛業先是語無倫次說了幾句就開始看窗外,耳廓被光線打透一半能看到毛細血管,直到睡著。他的頭靠著玻璃窗,微微後仰,嘴是張開的。
前方有隧道,緊接著車廂陷入漆黑,自己迅速起身,預謀許久,舌尖淺嘗輒止碰到了薛業嘴裡的東西。比想象中硬和溼,原來人的舌頭相互觸碰不是那麼的柔軟。
隧道透過,車廂恢復光明,自己坐回原位用咳聲強壓心跳聲。到了目的地薛業被自己晃醒,一直迷迷糊糊地喝水,說嘴裡發苦。
是苦,鉀水的苦堪比世界第一苦。他們的第一次接吻就是苦的,沒有孤獨了。
晚上6點薛業提前到醫院,棕書包裡除了現金還有兩套訓練服、一雙跑鞋。沒想到張蓉居然也在。
“幹嘛,沒等到小杰只等到我這麼不高興?”張蓉奉命而來很是疲憊,“你和你傑哥真是一個脾氣,心裡有點什麼根本藏不住全在臉上。”
薛業趕緊往上提嘴角。“傑哥呢?”
“他啊,有點事,可能來不了。”張蓉給他一瓶水。
可能來不了。薛業默默擰開瓶蓋,只喝一口。
“他不來我來了啊,全世界不是隻有你傑哥一個活人。”張蓉說,心裡千瘡百孔。小杰家的狀況,他沒長成反社會人格真的算本質善良。
薛業不接話,從書包取出一個信封。“5萬,我先給這些。”
裡面是獻血報酬換的人民幣,健將級運動員的康復醫生、後續治療不可能便宜。
張蓉把信封推回去。“別鬧,你傑哥說你歸他管,你只要配合治療就行。我要收你錢了他真和我翻臉,那個脾氣你最清楚。”
“錢傑哥給?”薛業捏了捏手中不薄的人民幣。
“給啊。”張蓉慘笑,“怕他出不起?你傑哥家裡多有錢又不是不知道。”
薛業點了點頭,他知道。“我這個傷全治好到後期費用,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