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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朋友離阿姨遠一點,有火。”不料小黑影走更近了,三米、兩米、一米,照直衝另個一身黑的人去,眼睛卻看著床上的。
“哥哥親你。”她突然向理療床伸手。
哥哥?祝傑第一次聽,沒反應,眼神照樣很冷。他隨便用手勾住她衣領,拎包似的拎過來。上一次和祝墨說話還是去年。
“傑哥你還有個妹妹啊?”薛業這才回神,“都沒跟我說過……一句沒提過。”
“初三那年我媽生的,小鬼似的。”祝傑拿出包裡的薯片,傷痕累累的後背向前弓著,“也沒怎麼說過話。張嘴。”
真給自己買了?傑哥牛逼,不愧是他。薛業忍著扎水泡似的疼痛咬住薯片:“謝謝傑哥,初三生的……才4歲啊,這麼小。”
祝傑點頭,又喂一片,像一頭剛出籠口反而不敢放肆的獸類,謹慎感受不被當做精神病的體驗。他們是同性戀,女醫生甚至沒有多看,更別說過問。就好像自己和薛業的親密並不另類,很自然。
儘管他持續緊繃的神經還沒適應這份自然。
但很快這份自然又被限制了。王主任的臉色迅速轉冷:“這是治療時間,不能吃東西。”
“嗯。”祝傑點頭,順手給薛業喂一片。
薛業被傑哥妹妹盯得有點發毛。才4歲,正是玩鬧的年齡,她像不存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很空洞。
“傑哥,你妹妹叫什麼啊?”薛業出於禮貌地問,從沒和小孩接觸過。
“祝墨,墨水的墨。”祝傑又要塞薯片,女醫生拿針做出要狠狠扎薛業的樣子威脅他,他才轉手塞給自己,嚐嚐,好多年沒吃過了。
可他抬頭再看醫生,眼裡多出逆反的野火來,以前沒有,往後任誰也壓不住了。
祝墨。薛業捉摸不透,開始想象傑哥小時候什麼樣,可能同樣不愛說話。
張蓉回來的時候,就看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喂薯片,祝墨站在床邊沒人管。王主任看見她先喊:“快把這孩子抱走,我手上有火。”
唉,小杰就不是當哥哥的料。張蓉把祝墨抱到隔壁床,套上臨時買的兒童UGG,再一摸小手冰涼。“冷嗎?”
祝墨搖搖頭,趴著出溜下來站回剛才的位置,仰頭看著他們的臉。哥哥一見面就親他,像打招呼,自己也應該親一下的。可哥哥不讓。
張蓉鎖緊了眉頭:“你倆別顧得自己吃,妹妹要呢,小杰!”
“祝傑。”祝傑這才挪出一點注意力給旁邊,繃著難以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