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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搜身式的檢查, 祝傑套上T恤,跟張權進入拳鬥場的最裡層。
第一次接觸拳擊是小學三年級,不跑步就去拳館消磨時光。拳鬥場和拳館有相似之處, 牆不上漆, 袒露著大片大片的石灰色。拳臺在正中央, 周圍起了三層360度的看臺,活像一口井。
拳臺是標配八角形的圍籠,黑色,兩個門, 紅方藍方。從金屬臺階上臺,進籠直接鎖門。
灰色的檯面有血, 有人在擦地。除此之外就剩下烏煙瘴氣, 越往上越豪華。這像個小社會,從底層往上看是仰望的,脫離家庭背景的幫襯。周圍有不少員工, 清一色西裝,有吧檯,水泥牆貼著一整圈海報和一個又一個諢號。
有的諢號是紅色,有的是灰色。
“最近沒有太出彩的,都是新來的練手。”張權向吧檯要一杯檸檬水, “我們是正經拳館,私下裡玩一些。剛才路過的都是授課區。新人練手不籤生死狀, 打出名了才有賠率,才值得我們冒風險。”
“怎麼打出名?”祝傑問, 眉骨壓著一雙黑色的眼睛, “我急用錢。”
可張權把他當小孩看,剛查過證件, 快19歲了。
“別逞能,這不是打架,磨練夠了才敢上賭局。咱們這是高危行業,查得嚴,可別的地方……河南,山東,廣州,多得是。十四五歲的小拳手不要命似的。”
祝傑不回話,從包裡拿出一對黑金拳套。
“嚯,grant黑金格蘭特!玩得夠專業啊。”張權當他是意氣用事。
直到他拿出一副護齒,張權震驚於他的認真。
“問你呢。”祝傑又問一遍,“怎麼打出名?”
“有點意思。”張權看著圓寸一側的那條直槓,小勞改犯似的,“先打新人,每一場有分數,打到積攢出人氣再對決。對決32強就能把諢號掛上了,紅色是還能打的,灰色是暫時養傷的,畢竟咱們大客戶喜好血性,殘暴打法有錢拿。”
“多少錢?”祝傑著手處理拳套的扎繩。
張權原本想說多少錢你也打不夠積分,視線和祝傑相撞又改了主意。
這小子總給人無端的壓抑,不止是神經病,是因為他自私。
一個人一旦自私起來是最可怕的,社會化程度不高,令人生畏。
“新人場8000塊,32強之後看你和誰打,幾萬到十幾萬都有。沒有體重和身高限制,沒有拳套重量限制。”張權警惕地靠過來,“也沒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