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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薛業咬開一條創口貼,芝麻香油的味道在客廳飄散,很能勾起食慾,“我他媽真生氣了,低頭,我給你貼上,眼皮破了……不行,你得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交代。”
祝傑把頭低下,指節上的血泡擠破,流過鼻血,鼻孔下的血痂若隱若現。“你要是去了,我怕自己分心。”
薛業不吃這套,不滿意這個解釋。
“你要是去了,我怕你把戰斧捶了。”祝傑已經摸清了拳鬥場的門道,“知道沈欲為什麼找我麼?”
“不知道,反正你倆見面得帶上我。”薛業狂野地嗦起麵條。
生氣,自己吃。
“拳手之間都是認識的,真把人打壞了,私底下都給點補償。我和他們不熟,我不用給,所以沈欲想和我分那筆獎金。”祝傑在正事上並不糊塗。
“我在籠裡把戰斧打壞了,拳場負責養他的傷,沒有張權說的那麼陰冷,打死不負責任。這幫拳手……本質上,都是賣命的打工的。”
薛業的怒火時隱時現:“這和我沒關係,誰打你了,我打誰。”
“你要是把他打了,他隨便說個不舒服,咱們養他一輩子。”祝傑咬住雞蛋,很嫩,“誰也不想幹這麼高危的工作,包括沈欲,都在想辦法抽身。”
“這麼複雜啊?那我不打了。咱們不惹上他們,還是當運動員吧。”薛業把麵條夾斷,“傑哥你是不是一嚼就牙疼?我操……你牙床腫了!”
“明天買點消炎藥。”何止牙床,鼻腔、太陽穴和眼眶,三個地方的鈍痛串聯起來,祝傑強忍著,拍了拍薛業不服氣的臉,“還有一點。”
“一點什麼?”薛業心裡難受。
祝傑頂起指峰,戳了一下薛業的鎖骨:“不想讓你看見我捱揍,我在你心裡必須最牛逼。”
薛業看著面前,再彎下腰,聞著那雙血腥氣十足的手,輕輕舔起流血的指尖,自己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祝傑也看著他,把碗遠遠地一推:“吃飽了,上來陪我躺躺。”
“嗯。”薛業把碗踢到一邊,脫褲子脫鞋爬上去,並排地躺好。
一張簡陋便宜的沙發床,並不寬敞,但他們躺著又很合適。一扇落地窗在右邊,能看到體院的樓,那麼明亮。墨黑的天像撒了一把漩渦狀的柳絮,竟然下雪了。
那些雪花被不講理的東北風拍到窗戶上,隔著玻璃,被室內的溫暖烤化。時不時還有個塑膠袋飛上來,又被狂風急速地捲走了。
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