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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其實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們,中考之後……我不想活了。”
“你們說忘了就好,我怎麼忘啊?”薛業吸著麵條,眼睫毛向下垂著,蓋住他的瞳孔,“還沒上小學就練跳遠,怎麼說忘就忘啊,我知道你們為我好,我也是怕你們擔心。可是聽別人聊起來我就很生氣,我沒輸啊。”
“可我又不敢死,妹妹都沒了,我再有點事你們怎麼辦啊。”薛業將黑白照片擺近,“爸,媽,你們知道傑哥多酷多帥嗎?軍訓的時候他從來不疊被子,教官的話都不聽。教官都是軍人,他連軍隊的話都敢不聽,是不是很牛逼?”
爸媽的笑臉讓薛業周身溫暖。
“你們也這樣覺得吧?”薛業把相框擦了擦,“傑哥罩我,好多事明明是我闖禍,都是他背黑鍋……你們同意了吧?嗝……我去刷個碗,回來陪你們看電視。”
薛業把最後一個餃子塞進嘴裡,門突然響了。他微醺地看過去,思維還沒有轉起來,就和傑哥視線直接相撞。
傑哥?薛業晃一晃腦袋,自己喝醉了吧。傑哥在家過年呢,不可能回來。
薛業?祝傑定在原地,他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一間黑漆漆的空房,沒想到竟然燈火通明。一聽啤酒,自己不至於喝醉吧?他又看了看眼前,沒醉。
真是薛業。
薛業怎麼回來了?他應該在家過年吧?
“你怎麼回來了?”祝傑把門關上,瞥到桌上的幾聽啤酒,“能耐,你能喝酒麼?”
“傑、傑哥啊……”薛業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傑哥,他嘴裡含著半個餃子,臉頰通紅著,“你怎麼回來了?”
“我問你呢。”祝傑也拎著幾聽啤酒,注意力再次回到桌上,“大年三十,你爸媽就這麼放心讓你跑出來……”
薛業想去收相框可是來不及了。
黑白的照片,相框上有一個奠字。祝傑緩緩地放下啤酒,端起相框來看,回憶薛業的父母是不是長這個模樣,長這樣的臉。
明明自己只喝了一聽,舌頭上卻又辣又疼。
“薛業。”他輕輕放下了相框,不相信地求證,“你爸媽呢?”
薛業靠著牆不說話,眼睛那麼紅。眼睫毛很長卻不翹,和照片中的女人那麼像。
“我問你話呢!”祝傑走到他面前,雙手頂起他的臉來對視。薛業別開臉,他兇狠地扳過來,很害怕地問他:“你爸你媽呢?”
傑哥的臉對著自己,薛業把半個餃子生吞了,一張嘴,就是一個暑假的委屈。“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