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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業抱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等在外面。原來傑哥家住泛海小區,離和區一中挺遠的。
高三的時候,張釗為了接送蘇曉原上下學, 在死飛的車體上加了一個後座, 傑哥用東西很獨, 他的車從來不帶人。薛業往院子裡張望,半開放式的車庫,果然停著一輛啞光黑的公路賽。
還有一輛重型哈雷。
還有一輛大G。再往深看,好像還有兩輛車, 商務SUV。
傑哥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薛業第一次開始考慮現實問題,他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 不能僅僅憑著衝勁和喜歡就談戀愛。
高中的時候, 除了學習就是追傑哥,什麼都不用想。薛業不愛背文言文,語文老師總挑他當堂檢查, 每一次忘詞,傑哥都在後面低聲提示幾句。後來語文老師急了,說祝傑你乾脆以後替薛業背吧。
然後自己的文言文再也沒背錯過,倒不是傑哥幫忙提示,而是背不下來, 中午罰站。
那時候的煩惱就是怎麼背課文、怎麼逃練,薛業看著那輛公路賽……等等, 不對,傑哥說順路才陪著自己騎車回家, 神他媽順路。
完全相反的方向。
陶文昌抱著祝墨往下跑, 她媽媽顯然瀕臨崩潰,明顯是抑鬱症。一樓的客廳裡還沒消停, 他捂著祝墨的眼睛,不懂祝傑和他爸在鬥什麼,父子倆吵架無非是吼幾嗓子,再不濟摔把椅子。
沒人像這個家庭,演電影似的,打得你死我活。
他和張釗跑出門,祝傑說找到祝墨就帶走,不用管他和他爸。
父子倆沒有隔夜仇,不至於說不通吧?
“傑哥呢?”薛業等著他們,脖子、下巴和耳垂全是紅疹。想趁機往裡衝,卻被陶文昌和張釗聯手攔了一步。
“你別去。”陶文昌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撼形容,他和張釗用一個對視交換感想,同時覺出這一家人的不對勁來。
說不上來,反正不對勁,還是外人沒法插手的那種。
“傑哥呢?”薛業激憤地推搡開,小臂上也有紅疹,還有他昨晚睡著了自己撓的。紅道子從肘部滑到虎口,連成一條條的直線。
“反正……”陶文昌再將他擋住,“他們的家事,咱們沒法摻和。墨墨嚇得都不說話了。”
“你傑哥讓你等著,你就等著,進去添亂他又怒了。”張釗說。自己和祝傑從初一開始打架,一直到高三,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腦袋一熱,上他家裡鬧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