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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褻簡直天方夜譚,“傑哥,我想吃石榴了。”
“自己掰。”祝傑說,紅色的大石榴在他掌心滾動。
“我不會啊。”薛業又給傑哥看手,“我現在手上有傷,奶奶剛才還說我不能沾水,還說我不能再洗碗了。”
“你倒是會告狀。”祝傑假裝拿石榴磕他。
薛業是很會自曝的人,從剛認識第二天就不停自曝,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包括罕見的血型,一一說給祝傑聽。偏偏祝傑又是愛記的人,一點一滴記得清清楚楚。
“我沒告狀,傑哥我錯了。”薛業乖乖等石榴,看傑哥把一整顆紅石榴變成好幾塊,“傑哥,你說這場官司咱們能贏嗎?我也看新聞,興奮劑聽證會不好贏,義大利的前撐杆跳世界冠軍,打了4年的官司才翻案。咱們乒乓國手,也是因為這種冤案被折騰得提前退役當了教練。這種事多了,哪個都是官司打個幾年,我……我還能回田徑場嗎?”
“能。”祝傑笑了。
藥是唯一能打垮運動員意志力的東西,所有紕漏都出在血樣尿樣上,薛業並不是第一個。告馬晉鵬猥褻,肯定沒戲,但是告他私售藥物就死定了。上一起類似案例發生在1994年,薛業和自己還沒出生,全國轟動。
能,能翻案,傑哥說能,薛業含著石榴籽也笑了,那一定能了。傑哥牛逼,不愧是他。
“薛業。”祝傑敲了敲他的膝蓋,“你他媽能不能主動給我吃一次?”
“哦。傑哥你吃啊,我沒不讓你吃。”薛業趁奶奶沒回來,把石榴籽餵給了傑哥。祝傑抿了抿嘴,咬住薛業的指頭。
真的很甜。
接下來的一個月祝傑高頻率地往返於學校和爺爺家,偶爾見著祝振海。父子無話,關係徹底破裂。但祝傑知道,祝振海是來和爺爺商量興奮劑聽證會的事。
馬晉鵬和苗萍給運動員吃藥,惡性事故,必然引起上頭的重視。目前為止祝傑還沒見到他們,已經被控制起來,只能在聽證會當天見。
必須要翻案,否則無論在賽場還是學校,薛業都沒法堂堂正正比賽。迫在眉睫的事除了儘快展開聽證,還有4月份的籃球3V3,祝傑倒是無所謂,有所謂的是薛業。
新聞系男生不多,組隊夠,但不是每個人都想上場。因為體院參賽,基本上對其他院系就是徒手碾壓。
唯一能和體院抗衡的只有分散在各個學院中的校籃部那幫男生。
薛業要是體院學生就好辦了,可以和自己組隊……祝傑站立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