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陽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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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什麼補回去,否則就要讓我去增肌。”
科普說海獺浮在水面上睡覺,怕一覺醒來被海浪衝走,會用海草纏住自己,或者和同伴手牽著手睡覺。
他嚐了一口湯,覺得現在餘煦大概很想問他為什麼沒好好吃飯,又不好意思質問,就體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菜的話,我想吃白灼蝦。”
餘煦點了點頭,說“好”——從他的表情來看,想做的大概不是什麼白灼蝦,而是十全大補湯。
餘昧覺得他這副暗自較勁的模樣很有意思,像小孩子鬧脾氣,比手牽手睡覺的海獺可愛,視線就在他臉上停了停,突然想起來似的,問:“每次點菜都說好,你怎麼會做那麼多菜?”
家常菜也就算了,他記得有一次應酬回家,餘煦問他第二天想吃什麼,他提不起興趣思考,就隨口報了個應酬桌上的菜名,說完自己都忘了。
結果第二天晚飯就出現那道紅酒燴豬肋排,配了沙拉和青醬千層麵,賣相好得像從附近西餐廳打包回來的。
“也不是都會,”餘煦把他的話當成誇獎,笑了笑,“有些是以前自己做過,還有些是跟著菜譜學的,做菜和做題對我來說差不多,先掌握一些基礎的知識,然後根據題型去融會貫通,實在不行就照著答案一步步理解,做出來也不會太難吃的。”
他的眼型偏圓,眼角是略微下垂的,笑起來時那道下撇的陰影就更明顯,像某種純善的小動物。
餘昧對做題和做菜都沒什麼經驗,聽完也只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隨口問他:“那甜品呢?”
“甜品啊,其實我沒怎麼做過,”餘煦實話實說,“但也可以學,你想吃的我都會去學。”
餘昧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他認真得不像在說做什麼菜——更像求婚那天半跪在他身邊,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也永遠不會後悔”時的眼神。
說話也不留後路,純粹得近於極端,他有時候會被這些幼稚承諾弄得無奈,卻又隱隱有些感動。
如果換個沒有那麼多顧慮的人,大概很容易被這種真誠打動,也就沒那麼難追了。
然而大概是受標記後身體裡殘留的那點兒資訊素影響,想到這裡時他居然皺了皺眉,生出一點反常的不悅來,像是獨佔欲作祟,本能地不願再往下想。
他把這種想法歸結為家長對孩子擇偶的控制慾——反正不會是吃Alpha的醋。
卻還是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那就多學幾道我能吃的菜吧,公司的伙食太膩,我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