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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他說,“魏謙,我真是恨你。”
錯身而過的時候,魏謙忽然一把抓住魏之遠的手腕。
他近乎空白的表情被魏之遠方才那句洩憤的話打碎了,一瞬間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語氣聽起來更加平靜。
魏謙說:“到床上去吧,我幫你。”
魏之遠強健的心臟再一次卡帶了,他只記得自己被魏謙輕輕推了一把,就立刻像毫無重量一樣地“飄”回到了床上,革命氣節早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魏謙冰涼的手剛伸進他的褲子,還沒碰到哪,他已經先整個人一哆嗦,叫出了聲來。
他這副德行,魏謙反而放鬆了下來,甚至本性難移地隨口損了他一句:“叫喚什麼?臺詞念早了——我說您別一驚一乍地行嗎?鬧貓呢?”
魏之遠的理智早就碎成了渣渣,儘管魏謙的手法潦草又粗暴,但在日思夜想的人手裡,細枝末節的技術問題算個屁。
魏之遠胡亂地叫著他,一會是“哥”一會又是他的名字,神魂顛倒。
肯定沒有多舒服,魏謙很清楚這一點,他打發自己的時候就一直很木然,感覺還不如按摩店盲人大哥給按頸椎時候來得爽,純是解決需要……可是一個人真會為了另一個人神魂顛倒嗎?
魏謙習慣了別人對他的依賴和服從,一直以來,他都盡力讓自己變得更可靠,這幾乎是對他而言最為親密的感情互動了。
但是魏之遠不一樣,他走得實在是太近了。
魏謙忍不住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有那麼好嗎?小遠的執著都是從哪來的?
他連人生中最理所當然、最沒有理由的父母之愛都沒有得到過,從未建立起對世界起碼的信任,遑論是虛無縹緲的……
愛情。
然而他在魏之遠熠熠生輝般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極端親密的聯絡,好像在他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偷偷摸摸地安在了心裡。
魏謙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像是有人用羽毛輕輕地搔過,連同他的動作也不由得放得更輕柔……儘管輕柔得依然很不得要領。
直到魏謙擦乾淨手,魏之遠依然賴在他的床上不肯起來。
魏之遠:“哥。”
魏謙把紙巾扔進紙簍:“什麼事?”
魏之遠又叫:“謙兒……”
魏謙把開了大半宿的窗戶關上:“嗯?”
魏之遠沒事,就是想叫他。
青年在柔軟的床鋪間閉上眼睛,囈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