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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在場眾人的精神體探知得七七八八了,它們出奇的一致,絕大多數是暄暖的淡金混著淺粉,形態蓬軟舒展,像是見到奶貓崽時那種喜愛又心軟的情緒。
嘈雜的心音鋪天蓋地湧來,可愛來可愛去的,沸騰成一鍋粥。
阮語有點害羞,好在這幾天在基地常聽見媽媽粉姐姐粉們滋兒哇亂叫的心音,鍛煉出來一些,自覺毫不怯場,風度從容地問:“那我怎麼上去?這裡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靦腆怕生的小人魚,面對熱情的陌生人,臉蛋到鎖骨都緊張得粉撲撲的,魚尾巴扇風般亂搖一氣,嘩嘩打起一片水花。
也就只有他自己覺得自己從容鎮定了。
一位體型格外健碩魁梧的原住民從服務機器人的儲物艙裡扯出條幹淨毛巾走到岸邊,他有類似古地球鯊魚的返祖特徵,面板呈淡鋼青色,身高兩米五,肌肉虯結隆起,像座移動的小型山丘,體積能裝下六七條阮語還嫌多。
具有鯊魚返祖特徵的原住民,往往是族群中最頂尖的戰士,個個桀驁不馴,冷血嗜殺。
他先是努力牽動嘴角模仿智人的笑容,暴露出兩排鋼鋸般的尖牙,在收穫了阮語驚恐卻不失禮貌的微笑後悻悻閉上嘴。
“我抱你,上岸。”他邊解釋邊俯身,用與粗獷外形嚴重不符的溫柔動作把阮語包在大毛巾裡,隨即像成年人撈起一尾小金魚般,將下意識撲騰尾巴的阮語輕輕撈起來放在肩頭,又挑了處視野高高在上的席位把阮語安置好。
“謝謝你呀。”阮語把裹得歪歪扭扭的大毛巾扯扯正,溫聲道謝,因為內疚,臉蛋有點紅。
剛才不該嚇得撲騰尾巴的,這個原住民明明很溫柔。
他一入座,那群片刻前群魔亂舞口無遮攔的年輕士兵頓時拘謹起來,比阮語還像小鵪鶉,叼著煙的趕緊踩滅,打赤膊的胡亂抓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張口閉口遮蔽詞的嘴臭型選手把嘴閉得嚴嚴實實……坐在阮語身邊的更是煎熬,心癢難耐地想搭句話或是扭頭多看一眼,卻不好意思,加上怕在漂亮小人魚面前失態,都坐得挺胸收腹肩背筆直,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你們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咬人……”阮語細聲細氣地安撫前後左右計程車兵。
周圍的精神體們頓時緊繃加倍。
根本就是進入了臨戰狀態。
阮語:“?”
真的很難搞懂你們人類。
為什麼覺得魚可愛,同時又怕魚?
這段小插曲過後,擂臺上的格鬥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