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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牧出閣後,他便回了幽靈門。
師父和任毒絕已經和好,只是,彼此間卻再也尋不到昔日的恩愛與幸福。
他們好不容易等回來的兒子,不過個把月,便死在了遙遠的北漠,連屍骨都沒能找回來。
兒子,如一根冷刺,梗在他們彼此的喉間,都是說不出的痛。
師父的神智漸漸不好了,時常握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們兒子的小命:“佑兒,佑兒……”
他想,人活在世上,總免不了要思念一些人,有些人思念的人還活著,有些人思念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師父與任毒絕思念著他們的兒子,而他則思念著那個狡黠靈氣的女子。
他們,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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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扶篇
“你輸了。”獨孤牧黑子在棋盤落定,抬頭,對面前俊美的男子笑道。
景扶勾唇笑笑,“方才不過晃了晃神,倒讓你乘虛而入了。”
他總不肯幹脆承認自己輸了,這江山如是,這下棋如是。
這輩子,讓他心甘情願承認自己輸了的,唯有一人,一個小女子。
天暄沒了,難得獨孤牧仁慈,將他這亡國之君的命留下,幽禁在這紫玥臺上,還時不時來找他下棋。
他沒有蘇立修那等志氣,國亡了,便自刎殉國。
阿姮早就說過,他是怕死的,無論是以前,還是如今。
人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連對她最後的思念,也會被斬斷。
他捨不得,捨不得忘了她,捨不得夢中再沒有她的身影。
那,會是多麼可怕的黑暗?
“如何,還要再來嗎?”
他伸指,捻起一顆白子,平靜落盤,“再來。”
獨孤牧笑笑,也拿起一顆黑子,在棋盤上落子,抬頭瞥了他一眼,“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可是哪裡不舒服?”
他笑笑,不以為意,“昨日踢被,略感風寒,故而沒什麼精神。”
“風寒可大可小……”獨孤牧沉吟著,“待會兒,我讓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給你把把脈吧。”
“小恙而已,不必勞煩了。”
然而,這小小風寒,到了清涼的夜間,卻有變大的趨勢。
他臥在榻上,情不自禁地低咳,壓抑的咳嗽聲在這寂寥清冷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主子。”杜藍聞見咳嗽聲,亟不可待跑進來,焦急地問,“主子可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