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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和律師並肩走了出來,費渡的目光這才輕輕一動,原地冒出了一縷活氣。
“我不接受你這個結論,駱警官。”費渡開了口。
駱聞舟聽了這句話,並不覺得意外,只是聳了聳肩。
費渡一整衣襟,站起來迎著張婷他們,低頭看向駱聞舟,他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眼神甚至有些陰沉:“但是你的忠告未必沒有道理。”
駱聞舟吃了一驚,然而費渡說完這句話就重新扣上他風度翩翩的面具,陪著張婷走了,沒再和他有什麼交流。
費渡剛替張婷拉開車門,就看見市局門口停下一輛警方牌照的公車,司機先行下車,朝市局指了指,說了句什麼,接著,一個瘦小的中年女人踉踉蹌蹌地從車裡鑽了出來,她張著嘴,一臉畏懼與茫然交加。
她手指緊緊地按在車門上,花布的褲子順著她兩條麻桿一樣的細腿上垂下來,瑟瑟地輕輕搖晃。
開車的司機回手帶上車門,半扶半推地帶著女人往燕城市局裡走。
女人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旁邊人的手,哆哆嗦嗦地走了幾步,忽然緩緩蹲下,發出了一聲喘不上氣來似的抽泣,繼而停頓片刻,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來。路過的人無不駐足,有些甚至拿出了手機。
費渡的眉頭輕輕一皺,聽見律師在跟張婷喋喋不休地說:“他們所謂的‘重大嫌疑’根本沒什麼證據支援,張小姐,你放心,我留在這裡盯著,等到了時間,他們非得放人不可!”
“何忠義的母親患有尿毒症,常年透析,家裡只有他一個經濟來源,”郎喬跟在駱聞舟身邊飛快地說,女人的哭聲極具穿透力地在市局裡迴盪,郎喬有些於心不忍似的一皺眉,“她這麼哭受得了嗎?本來就有病,別一會再出什麼事。”
駱聞舟沒來得及回話。
旁邊另一個刑偵大隊的警察小跑著過來:“老大,花市區分局打了報告,以兇犯涉嫌拋屍,案發現場不祥,分局轄區管理許可權為由,要把‘520’案轉給咱們。”
“老大,燕城傳媒線上的電話,想知道咱們已經抓住了嫌疑人的訊息是否屬實。”
“駱隊,那個張婷帶來的律師,一直在質疑我們的逮捕程式,咱們羈押張東來證據不足啊,是不是就得放人?”
“駱頭兒……”
駱聞舟伸手往下一壓,壓下了眾人的七嘴八舌。
他在何忠義母親隱約的哭聲中接起電話:“陶然,說。”
“聞舟,我拿到了34路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