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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發覺自己真很想他,炯炯的雙目,惱人霸道的言行,順毛就好的壞脾氣,還有他那天抱著她說“我愛你”那又虔誠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一點一點潛移默化纏在她骨血裡,她雙手掩住臉。她心裡何嘗好過,曾好幾度將要按捺不住要回去,可阻礙重重,人怎能單靠情過日子,阻礙重重,最終不過情散愛逝罷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裡林錦樓對著落葉飄花難得感慨,卻聽靈素報說:“劉家和謝家兩位爺來了,正在書房那裡等著。”
林錦樓心裡正惆悵,聽是他們幾個便懶得搭理,慢騰騰的踱到前面,待出了二門,方才掛上滿面春風的笑,信步閒庭——他林錦樓是何等人物,跟娘們似的悲秋傷春,傳揚出去豈不毀了一世英名。
林錦樓走入書房,只見劉小川正翹著二郎腿歪在椅上,見他便虛點幾下道:“哥哥,你可不厚道,上回弟弟們請你吃酒,沒吃一半就走了,還冷落美人,惹得眉嫵姑娘還哭了一場,真是聞者傷心,聽者也會流淚哇。”
林錦樓耷拉眼皮道:“你小子閒著沒事兒就為了來我這兒磨牙打屁呢?要沒正經事趕緊滾,爺忙著了,沒工夫聽你扯閒篇兒。”
劉小川哼一聲,瞥了謝域一眼道:“行了,我說兄弟,咱倆人跟傻老二似的巴巴的給人送信兒呢,瞧見沒,還沒幾句就趕人了。”
謝域手裡盤著塊福壽同春的古玉,吃吃笑道:“瞧他今天對咱哥倆說這話,就活該讓他乾著急。”
林錦樓只當二人來這裡給他胡說八道添亂,便笑道:“兩位到底有何貴幹?撒歡別在我這兒,挑理來的,趕明兒個哥哥做東請你們一回。都家去罷。”
劉小川慢悠悠站起來道:“行,瞧不慣兄弟,咱走!真真兒是活該讓他找不著香蘭,半夜鑽冷被窩自個兒哭去。”
一語未了,只聽背後“啪”一聲,劉小川一縮脖子,回頭望去,只見林錦樓臉上一絲笑意全無,手重重拍在書案上。
謝域一見不好,趕緊站起來往懷裡掏,口中道:“哥哥別動怒,我們哥倆是給哥哥送好訊息來的。”一行說一行掏出個戒指,遞上前道:“就是它。”見林錦樓緊緊抿著嘴,臉上已陰雲密佈,又連忙道:“這是我家當鋪裡收的,掌櫃獻上來半年裡收的好貨,我頭一眼便瞧見它。哥哥記著麼,這是當初在揚州時,當弟弟孝敬給小嫂子的見面禮,鑲珍珠和祖母綠,是海上貨,這裡找不出第二件。掌櫃說來送戒指的是個小廝,身量不高,生得伶俐模樣,下巴上長顆紅痣,趕著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