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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不要……”
林錦樓喘著氣,一抬頭正望進香蘭黑瑪瑙似的眼睛。香蘭淚已淌下來。哽咽道:“我身上還沒好,今兒還要上藥膏子……我……”那哭得委實可憐,渾身還瑟瑟發抖,顯是嚇壞了。
林錦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渾身的火氣也化成了冰,他本想摸摸這女孩兒的頭髮,安慰她兩句,沒料到一抬手,香蘭便連忙縮起脖子,還以為他要打她。
林錦樓心裡頭發堵,翻身下了床,將幔帳撩開,喊道:“人吶?都死哪兒去了!”當晚是小鵑值夜,聽見林錦樓喊人,急急忙忙趕過來,忙不迭的伺候林錦樓穿衣穿鞋。她本就懼怕林錦樓,更是忙中出錯,又惹得林錦樓發火,幸而蓮心、春菱、暖月、如霜等幾個丫鬟尋聲來了,伺候林錦樓梳洗。
香蘭聽著外頭兵荒馬亂,默默的將被子蓋回身上,身子團成一團兒。
林錦樓蹬上朝靴,將鑲了赤金花扣的馬鞭別在腰帶上,灌了半碗湯,回頭看了眼雕花床,那撒花的軟綢幔帳軟軟的垂著,不知裡頭的人如何了。林錦樓暗自咬牙道:“不知好歹的白眼兒狼,爺待她千好萬好,不懂伺候人也不會說兩句好聽的,除了哭就知道哭,好像爺欠她八吊錢似的,她身上真不好,爺還能吃了她怎的。”
理你近年來神色太兇,端早膳的小丫鬟都戰戰兢兢的。眾人一概眼觀鼻,鼻觀心,寂靜無聲。林錦樓草草吃了幾口便要出門,臨行前忽想起什麼,停住腳步道:“春菱呢?”
春菱忙不迭跑來,垂手而立:“大爺。”
林錦樓道:“去臥房床頭的櫃兒裡,拿一瓶貼著黃箋的藥膏子給香蘭用,再不好趕緊請大夫。”
春菱連忙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是是,一定。”
林錦樓方才大步走了。
卻說香蘭躺在床上,良久,只聽外頭忽然安靜了。她又瞪著帳頂子躺了許久,春菱便站在外頭輕聲道:“都快巳時了,姑娘起來罷。”
香蘭方才起床,穿了身家常衣裳,洗臉擦牙,塗了香膏,往鏡中一看,昨日的紅腫已經消退,鏡子裡又是一張花嬌玉面。春菱手腳麻利的給她梳了個頭,小鵑把幾碟子精緻小菜擺放在桌上,口中嘟囔道:“大爺太嚇人了,今兒個早晨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喊聲比打雷還響,我的親孃,嚇得我心肝都快蹦出來了。”
春菱道:“你那慌里慌張的勁兒也得改改,今天早上惹大爺不痛快不是。”
小鵑心裡嘀咕道:“哪是我惹大爺不痛快,分明是香蘭。”眼睛往香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