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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大了。就買年少整齊的女孩子回來,說是收徒,實則逼良為娼。在紈袴膏粱間名聲很響。有個諢號叫“花姑子”,只是旁人不知情罷了。
香蘭的師父定逸師太卻知道當中勾當,告誡香蘭遠離此人,故而小鵑這一提她便想了起來,便道:“不見。就說我身上不舒坦。”
暖月正給椅子鋪厚坐褥,聞言忙道:“姑娘怎麼不見見?這崔道姑極有名的。三爺染了風寒,這崔道姑只做了個法就好了呢!”
香蘭道:“我又沒病,見她做什麼?不見。”
暖月道:“有病沒病的見見都好,她會相面卜卦,趨利避害,極靈驗的呢!”
香蘭看了暖月一眼,道:“我說不見。”
暖月還要勸,香蘭直直盯住她道:“我說了,不——見——”
暖月有些怔,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香蘭這一回從家裡回來,是讓人扶著進屋的,脖子上紫黑的指痕,觸目驚心,林錦樓又是一張黑臉,任誰看了都能猜測出陳香蘭招惹了禍端惹林錦樓大怒。背後好多人幸災樂禍,猜香蘭立時便要失寵了,她也是這樣日夜盼著。誰知林錦樓卻仍把她留在身邊兒,吃穿用度絲毫未變。他昨日升了官,賞他房裡人喜錢,連畫眉都只得了二十兩,他竟然給了香蘭五十兩,地位悍然未動。
且香蘭這次回來,也有些地方與往常不同了。原本她成天畫畫看書發呆,凡事沒個主意,任人決斷,好像往她身上戳根針都不覺得疼,她們背後都叫她“木頭美人”。可這一回,卻彷彿有了絲活氣,居然隱隱的有主子的氣勢了,好似林錦樓這一掐,反倒把她掐醒過來似的。
香蘭把手裡的活計收了收,放進櫃子,轉身走了出去。暖月總有意無意的朝她獻殷勤,且總是有些假惺惺的,讓她心裡頭不大舒坦,她悄悄跟汀蘭打聽,才知暖月原來被林錦樓收用過,便知暖月討好她恐怕是為了能在林錦樓跟前多露露臉。這事香蘭求之不得,命暖月到房裡給端茶遞水,前後伺候,沒少提攜。
這次她從家裡回來,暖月頗為得意了兩天,林錦樓不在的時候,走路都哼著曲兒,直到林錦樓因升官賞了自己五十兩銀子,暖月方才收了聲。香蘭冷眼瞧著她這樣的人品,便捏定主意,日後必然要遠著她了。
香蘭從臥室出來,到後頭去掐桂花,卻見屋後廊底下聽見有說話聲,躡足躲在房後探頭一瞧,見是鸚哥對汀蘭道:“……吃的藥也不好好供上來,昨晚上沒吃藥,睡覺都沒睡踏實。”
汀蘭說:“回頭我告訴他們,讓把你常配的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