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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看香蘭,專心剝肉奉與林老太太。
香蘭轉回頭。心頭默唸三遍:“嗔恨乃毒酒,不要恨。要原諒,恨則傷己。”闔上雙目。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只見秦氏轉過頭跟她招手,走過去只聽秦氏低聲道:“戲唱完了有說書耍百戲的,只怕一時半刻完不了,別在這兒乾站著,你先去裡頭歇歇,吃喝些墊墊肚子罷。”
香蘭勉強笑道:“不礙得,站一會兒罷。”抬頭瞧見林東繡跟她使眼色,香蘭便告了罪出來,同林東繡來到廊下,但見縈迴曲徑,窈窕綺窗,暗籠繡箔,惠風和暢,處處春回之色。
林東繡往抄手遊廊上走,口中道:“咱們外頭散散,省得瞧見那小妖精張狂,沒得添堵心。老太太糊塗了,把姓姜的招家來。”香蘭沒想到林東繡會為她說出這番話。自從她在山寺裡救過林東繡一回,此人便待她有了幾分誠意,後二人相交雖說不淺不深,亦算融洽,時日一長,倒有些真心了。唯香蘭深知各人脾氣秉性,恪守本分,將火候拿捏著,即便相交再深,也決不託大逾越。如今林東繡做了侯府夫人,這短短光景,整個人便同先前大不相同,言行舉止都隱有凌人之勢,同先前判若兩人,等閒人一概不放眼中。香蘭想起先前嬌嬌滴滴,未曾言語先蹙眉,說話尖酸帶兩分病弱之態的林家四姑娘,又看看如今春威凜然,帶幾分驕慢決斷之氣的侯府夫人,心中不由唏噓。
林東繡拉住香蘭的手,停下腳步,微微皺了眉道,“喲,怎麼手這樣涼?臉也白成這樣,讓那姓姜的氣得罷?得虧你泥人兒一樣的性子,倘若是我,即便要顧全老太太的面子,也得甩袖子撂下幾句話!”
香蘭搖搖頭,二人轉到後院,幾個小丫頭子正在那裡玩笑,見她二人來了,忙過來伺候,在石凳上鋪了紅底閃綠緞子的大坐墊,林東繡問香蘭道,“我讓丫鬟們給你拿件披肩來?”
香蘭將茗碗端起來,啜了一口,道:“不必了。”只覺那一碗滾熱的淡茶將要把她陰冷齧心的恨意燙平了些。
林東繡道:“要不你裝個病回去罷,我替你跟老太太說嘖,你說這是什麼事兒,甭說你了,我心裡都膈應。”
香蘭心裡一暖,握了握林東繡的手,忽然說:“沒事,待會兒我還得回去,今日是老太太的好日子,我告病出來,老太太心裡頭必不痛快,今日來的還有林家族裡人,傳揚出去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兒。我既已應了太太要顧全大局,便要善始善終。”
林東繡愣了愣,半晌道:“好好,好,唉,你也不容易,勿論對我們家多大的恩,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