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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商場,光是靠腦子嗎?不,很多時候,靠的是直覺。那天聽到木寒夏跟何靜的說話,她提到“供求市場”、“資料”、“機會”。林莫臣就隱隱覺得不妥。再聽她說“要在永正的包圍圈撕出一條口子”,那正是他不希望出現的事。所以,他怎麼可能放任這個禍患,在眼皮子底下繼續發展。須知越是渺小的人,越容易幹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所以他跟了過來。跟了一天,大致也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了。
酒店一樓,還有個特別小的院子,種了幾棵樹,還算幽靜。這時天已經黑了,林莫臣在視窗站了一會兒,就看到院子對面的房間,門開了。木寒夏走了出來。
林莫臣微微側轉身體,站到了窗簾後,注視著她。
她似乎有點出神,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手不安份地撥弄了兩下樹葉花草,看起來心情很不平靜。最後,她在張殘缺的石凳坐下,正好背對著林莫臣的窗,隔得非常近。他甚至能看清她耳後的面板,白皙細膩,在院裡柔黃的燈光下,顯得朦朧。
許是在這個簡陋的房間裡站得太久,林莫臣心裡忽然生出幾分焦躁之意。但是他依舊無聲無息,凝視她不動。
她坐了一會兒,從脖子上拉出一個吊墜,託在掌心裡。林莫臣看到,那是個用紅線穿著的小玉佛。
她閉著眼,雙手合十,輕聲說:“媽媽,你一定要保佑我。這是我翻身的唯一機會,保佑我順順利利,不要出任何差錯。保佑我立下這一功,這樣無論我留在還是離開樂雅,都會有人看得起我。我不想再做營業員了,不要再被人輕視侮辱了,我想要往上爬,爬到我這輩子能到的地方去。”
說完之後,她放下手,像是要故意放鬆,長長地吐了口氣,走回房間裡,關上了門。
院子裡忽然變得靜極了。地上的月光清稀如水,樓宇的上方,雲層暗黑而模糊地堆積。林莫臣忽然唇角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