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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有錢人看不上的食物,對於餓了一晚上的木寒夏,卻是難得的美味。她很快吃了個乾淨,過了一會兒,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了礦泉水過來,遞了一瓶給她。
木寒夏的喉嚨幹好久了,終於喝到清涼的水,心頭微微一暖。
——
夜越來越深,空氣彷彿也變得更涼了。
木寒夏倚在貨架下,犯困。只是這地底的倉庫,實在是冷。她蜷成一團,抱著膝蓋,冷得沒辦法睡。
林莫臣也雙手環胸坐著。
“你冷不冷?”她問,嗓音終於有點弱弱的了。
他在黑暗中似乎笑了笑,然後起身,又走向貨架後。木寒夏聽到他腳步不急不徐地,在幾排貨架間尋找。過了一會兒,居然跟變戲法似的,手裡拿著個枕頭,還有一條床單。
木寒夏脫口而出:“你是小叮噹嗎?”
“我是讓你的老闆做噩夢的人。怎麼,忘了?”
木寒夏……不跟他計較!眼巴巴地看著他把枕頭和被單都丟在地上,她問:“還有嗎?”
他重新坐下,又將床單舒舒服服搭在身上,這才答:“只找到這一條,是殘次品。永正的床上用品,早就賣空了。”
木寒夏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說:“冷就過來。”然後閉上眼睛,看樣子是打算睡了。
木寒夏原地糾結了一會兒,吸了吸已經塞住的鼻子,起身走到了他邊上。好在床單夠大,她掀起一角,隔著半米的距離,坐了下來。
他闔眼沒動,當她不存在一樣。
被單意外的厚實,因為他的體溫,變得有些溫熱。木寒夏整個人都鑽進去,閉上眼,低聲說:“晚安。”
“晚安。”他的聲音就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
木寒夏是被突如其來的光線,給刺醒的。
她一睜開眼,首先看到周圍的燈,全亮了。有人把它們開啟了。然後就看到鼻翼前方,白色的襯衣,男人的胸膛。
不,準確的說,是被她的臉壓著的,男人的胸口。
溫熱的氣息,沉穩的心跳,就在她的耳邊。她有些發愣地看著這一幕——
一晚上過去了,林莫臣躺在了地上。她也是。她的頭枕在他胸口,手則搭在他身上。而他單手摟著她的腰,摟得還挺緊。他短髮凌亂,眼眸輕闔,還沒醒。而那床單,早被兩人踢到一旁地上去了。
是她的睡相太差,還是兩個人都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