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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樟萬萬沒想到,她這麼決絕,這麼絕情。︽,前一刻她還說將來能為他肝腦塗地,但是半點涉及愛情,她竟不給他留一絲希望,一點活路。她要逼他放手,哪怕明知他放不了手,也要逼他從此絕口不提,不能有任何肖想,否則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太狠了。她竟然這麼狠。
原來她有多善良正直,就有多心狠。
陸樟只覺得陣陣巨慟,混雜著劇烈的暈眩感,往腦袋裡,往他心裡鑽。他又難過,又羞憤,還感覺到隱隱的自卑。他一下子站起來,跌跌撞撞就走了出去。木寒夏見狀起身,他卻立刻吼道:“你別過來!”他人高腿長,剎那就衝出了簾子,衝出了餐廳。木寒夏這裡還有何靜要照顧,立刻喊道:“老闆,快出去看著他。”
老闆也是陸樟的朋友,趕緊領了兩個人出去。可是外頭月黑風高,哪裡還有陸樟的身影?
原來陸樟出門後,一摸口袋,才發現車鑰匙也拉在裡面了。路邊恰好有出租下客,他拉開門就坐了進去。
計程車司機一下子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還不太樂意:“哥們兒,我這車還是新的,不拉喝酒的。下去,下去。”
陸樟從錢包裡抽出一疊紅鈔,就砸了過去:“閉你~媽的嘴!”
司機:“……去哪兒啊?”
陸樟靠在座椅裡,深深吸了口氣,說:“去香山別墅。”
——
陸樟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隱約記得,他家裡今天其實還有個聚會。他現在醉得不輕,可是越發不想一個人待著,只想往人多的地方去,往有朋友在的地方去。
計程車停在半山別墅門口,他腳步有點飄地下了車,果然聽到裡面音樂聲沸騰。他忽然笑了,掏出鑰匙開啟門走進去。
朋友們都在。
一路走進去,不少人跟他打招呼,還有人戲謔:“呦,小陸不是要去奮鬥青春,放我們鴿子嗎?怎麼又肯來啦?”
他也不生氣,只是笑。如曾經的那個自己般,放肆又頑劣地笑。這裡可真吵,真熱鬧。他跌跌撞撞地在泳池邊的人堆裡坐下來,跟他們一起玩骰子。
一直輸,輸了就喝酒。越喝越暈,越喝越想到她的每一句話,心如刀割。其實25歲的陸樟,不見得對木寒夏愛得多深。但這的確是他第一次認真地去愛一個人。不止愛,還有一個男人,對一個比他閱歷更深、更成熟的女人的仰慕。所以他痛得格外真切,格外挫敗。
迷迷糊糊,也不知喝了多少。周圍的人好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