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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是對於國內冬天的印象,還停留在二十年以前。
寒風呼嘯,冰涼刺骨。
此時有風在吹她的臉和頭髮,涼涼的,她想抬手把頭髮順在耳後,但手指卻有些不聽使喚,一動不動。
面前的山詣青姿態放的很低,不管是半蹲在她跟前以這種微微仰視的姿勢,還是剛剛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神態。
應如是的呼吸,在眼睛對上他的時,停了一停。
風也停了,四周安靜又吵鬧。
安靜的,是覆在她耳膜外的這個世界,吵鬧的,是跳動在她胸腔裡的這顆心臟。
對於這半個多月來,自己從別人嘴裡瞭解到的他,現下這個時刻的山詣青,是讓應如是有些難以想象的,或是,從未想過。
尤其是從他嘴裡聽到的剛剛那句話。
他們明明沒有認識多久,剛剛坐在這裡,看著遠處單手斜插在休閒褲口袋裡,因為身高太高而微微垂著頭給大家說著什麼的男人,她還在想,自己作為他的朋友是不是給他添了麻煩,中國有句老話,“遠親不如近鄰”,他們十幾二十年的關係,他在中間會不會有什麼為難?
她最怕給朋友找麻煩。接著轉念又一想,他們…應該是朋友吧?
雖然相識比較意外,但總歸是一起吃了兩頓飯的關係,還有,還有這種雖然沒有明說,但彼此心知肚明的“早餐之約”,畢竟,一起吃飯這種比較私人的事情,不是朋友,應該很難會有再二再三——當然,不得已的應酬除外。
只是前一秒,自己還在猶疑兩人是不是朋友,下一秒怎麼就…要追她了呢。
應如是在腦子裡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快速過了一遍,嘴唇翕動數次,在她自己都意外的反應裡,第一次選擇了沉默。
不敢,不敢貿然開口。
說“可以”,好像有點兒奇怪,說“不可以”,又怕他覺得是自己拒絕了他。
不是想要答應,而是,怎麼說呢,說不出拒絕他的話,此時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最重要的是,她心底似乎也有一種東西,一種很陌生的東西,在她從未體驗過的感知裡,悄無聲息的滋長著。
總之,她現在也說不清楚。
半天沒聽到她開口,山詣青眼裡漸漸漾起來一點兒不安,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挑的時間不太對,或是話說的太過直白,讓她不好接受,或者就只是…想要拒絕他,但面對面,暫且找不到合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