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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剛剛我的表情已經落入他眼裡。所以他變得更加篤定。
然後,他冷漠的、譏諷的、一字一句的說:“穆弦已經瘋了。”
我心頭狠狠一疼,怒視著他:“他沒有瘋。他只是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正常!”
易浦城冷冷望著我:“這幾天陪著你的人,是他的意識;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也是他的意識。你說他瘋沒瘋?”
我心頭重重一震,一陣酸澀的熱流衝進眼睛裡。
想到穆弦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想到他一心一意要帶我出去,想到他失憶了依然說,我讓他無法抗拒……我的胸口就陣陣發疼。眼淚沒有任何緩衝就掉了下來,掉得很厲害。
“別哭了。”
易浦城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聽到他的聲音,忽然間心生忿恨——如果不是他,我們會落到這個境地嗎?
我抬頭看著他,聲音哽咽得厲害,衝口而出說:“你為什麼要在我們婚禮攻擊?明明是你侵略荒蕪之地在先,是你打不過他。我們也死了那麼多人,你還來報仇,你還要殺他,現在我們都掉進來……”
話還沒說完,手腕狠狠一疼,已經被他擒住。我咬著嘴唇不說話,可他那雙眼睛陰霾裡透著狠厲,叫我陡然心驚膽戰,眼淚也不由得止住了。
誰知過了幾秒種,他卻一把鬆開我,神色平靜下來。
然後,他用低沉得有些冷酷的聲音,叫我的心徹底墜向無敵深淵。
“華遙,只有殺了他,我們才能出去。”
***
我心亂如麻的跟著易浦城往前走,腦海裡全是穆弦清冷俊美的容顏、修長結實的臂膀。我要怎麼跟他說事實的真相?又要怎麼從易浦城手裡逃脫?
想到這裡,我看向易浦城。他停下了腳步,正蹲在林間一彎小溪旁,捧起水在喝。細細的溪流泛著暗暗的波光,襯得他的臉陰暗而俊朗。
“你不喝水?”
他忽然抬頭看著我。
出來了一整天,我早感覺喉嚨幹得厲害,剛才又哭了一陣。我沒答話,走到溪水邊蹲下,伸手取水。可兩隻手掌是被他合掌捆起來的,捆得很緊,指縫只能張開一點,試了幾次,根本掬不到水。我又在溪邊跪下,低頭想埋到溪中喝,可水位太低,我伸長了脖子也夠不到。再往前,就要跪到水裡了。
忽然旁邊伸出一隻大手,盈盈水波在他的掌心輕輕晃動,指縫間還不斷有水滴落在我的裙子上。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