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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吧?
康濟堂中,譚太醫與丁大夫已經離去,三個藥童正在後院裡收拾。
鄧玄籍坐在大堂中,並不著急離開,四下打量一番,看著沈嶠在書架上翻找。
正要上前幫忙,見她似已找到,隨意翻閱起來。
走近一看,不由笑道:“詩三百。阿嶠是打算從這其中挑一篇嗎?”
沈嶠頷首:“其實我已經想好,只是再來溫習一遍,以免寫了錯字。”
此時的文字與前世的簡化字自然大不一樣,與前世常見的“繁體字”也有很多不同,她雖已習慣了現在的文字,偶爾不察,還是會下意識寫出前世的文字。
鄧玄籍就有些心神盪漾起來,細細回憶《詩經》中的篇章。
是青青子衿麼?抑或是《風雨》篇?
“鄧大人喝些茶水。”
鄧玄籍低頭一看,是一套嶄新的茶具,想起手下打探到那日發生在康濟堂的事,眼神頓時一冷。
沈嶠並未發現,點燈磨墨,提筆揮毫。
她寫得極為認真,修長的手指握筆在燈影明晦間遊走,靈動異常;額間碎髮略顯凌亂,卻將她整個人襯得更為生動。
沈嶠抬手理了一下燈罩,左手衣袖落下一截,又露出那寸疤痕,似是刀傷,傷口十分平整,與周圍肌膚相比,呈現出一種不一樣的白色。
鄧玄籍皺眉,他一直覺得沈嶠手上傷疤有些眼熟,低聲問道:“阿嶠,你手上是怎麼傷的?”
沈嶠抬眼看他,掩了掩衣袖,遮住手臂,才道:“那是很小的時候傷的,自我記事起,似乎就已經有了。”
這倒不是她不願說,而是確實如此。五歲之前的記憶,她幾乎是沒有的。五六歲時一場大病,她才想起了前世,遇見了自己腦海中那個系統。
系統一問三不知,她對於這具身體的身世,都是透過別人的隻字片語慢慢了解的。
事實上直到如今,她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轉世覺醒了記憶,還是穿越到當時那個重病的小女孩身上。
如果有得選,她更希望是前者。
揮去腦中那些紊亂的思緒,她繼續關注筆下,忽然想到,鄧玄籍既然問起,這傷痕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嗎?
她打定主意,等義診結束,就做一些膏藥,去掉那塊傷疤,免得有一天真的受其所累。
街上已起了鳴金之聲,宵禁即將開始,提醒在外的行人迅速歸家。
沈嶠依然不緊不慢地寫著,並不抬頭,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