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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見勢,不停地嚥著口水,然後起身好奇地問道:“大師,這是……”
容成懸鏡依舊不理會他,同月姝白道:“外面的結界,我看就不用布了,以免打草驚蛇,嚇跑了那東西。””
月姝白點了點頭,道:“嗯,等他子時來,便收了他。”
李承宗見容成懸鏡與他小徒弟說著話,將他晾在一邊,心裡越發難受,只好皺著眉,苦著臉自言自語地道:“我……秋娘……秋娘是我的父母親在老家為我挑選的媳婦,那時候我年歲還小,什麼也不懂,便在媒妁之言下,與秋娘成了親。
“後來父母年歲大,秋娘又為我生了兩個女兒,一大家子幾張嘴需要吃飯,為了養家,我只得上京城找活做。好容易在一個茶莊裡尋得謀生,有了點微薄的收入可供餬口,可一場大雨淋溼了所有茶葉,不但叫我一無所有,還讓我揹負鉅額債務。我走投無路之下,唯有選擇投湖自盡,剛巧遇到玲瓏,是玲瓏救了我……”
“後來,在玲瓏的鼓勵之下,我重新振作,才有了現在的承運茶莊。時間一久,我與玲瓏日久生情,一來二去,是我沒忍住,做了那禽獸之事,叫玲瓏有了生孕……
“我與秋娘成親十餘栽,膝下卻只有兩個女兒,直到三個月前,玲瓏為我誕下麟兒……要知道我那可憐年邁的父母親,為我一直不能為李家留後,而常常寢食難安。所以前段時日,我忍痛做了個決定,回鄉以七出無子之由休了秋娘,娶玲瓏為妻……”
李承宗從頭到尾一個人自說自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似內心萬般煎熬,各種苦悶,是實在不得已,才做出如此下策。
然而,在月姝白和容成懸鏡聽來,他所說的雖與在正興德里聽到的版本基本無異,但是他過分美化了他與周玲瓏姦情的那部分,還將自己樹立成一個世間少有的孝順兒子和慈父。
月姝白對此嗤之以鼻,重重的冷哼聲音,清晰可聞。
李承宗大約覺著有些尷尬,只好又補充說道:“我知道,秋娘賢良淑德,照顧我年邁的父母親多年,一直無怨無悔,是我李承宗無恥,辜負了她。錯都在我!但玲瓏是無辜的,她不止是我的救命恩人,還為我們李家延續了香火,於情於理,我如何能讓她去做妾,讓我那唯一的兒子成為庶子?就算我願意,我那年邁的父母親也不會答應。”
月姝白不可置信地發出更強烈的嗤聲,然後對容成懸鏡道:“師父,這屋子裡實在是惡臭難聞,徒兒先去外面透透氣。”
月姝白要走,容成懸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