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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妝女子魚貫而出。
如懿原以為永壽宮中只有嬿婉,卻不想出來的是平常在、揆常在、秀常在、晉嬪,一個個都在,又毛躁了鬢髮,釵環鬆散。尤其是晉嬪,一顆織金緞玉片扣還鬆鬆地解開著,她自己卻未發覺。
如懿見她們如此,可以想見寢殿之內皇帝一碗碗鹿血酒喝下去是如何地胡天胡地。她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幾乎是要破裂一般,冷冷喝道:“跪下。”
年輕的女子哪裡禁得起這樣的臉色和言語。平常在、揆常在和秀貴人三個先跪了下來,晉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一個人站著,只好也跟著跪了下來。
如懿不屑與她們說話,只冷著臉道:“好好兒想想,自己的錯處在哪裡。”
其餘三人漲紅了臉色低首不語,眼看窘得都要哭出來了。倒是晉嬪扭著絹子嘟囔著道:“什麼錯處?不過是侍奉皇上罷了。”
如懿揚了揚唇角算是笑,眼中卻清冽如寒冰:“孝賢皇后在世的時候最講規矩,約束後宮。要知道她身死之後她的族人富察氏的女子這般不知檢點地侍奉皇上,那可真是在九泉之下都蒙羞了。”
晉嬪仗著這些日子得寵,氣鼓鼓道:“臣妾伺候皇上,皇上也願意臣妾伺候,有什麼蒙羞不蒙羞的?皇后娘娘別是自己不能在皇上跟前侍奉討皇上喜歡,便把氣撒在臣妾身上吧?”
如懿似笑非笑道:“果然是富察氏家出來的,牙尖嘴利。”她揚了揚臉,容珮會意,上前揪住晉嬪的衣領子一扯,笑嘻嘻道:“晉嬪小主,光天化日的,您散著領口的紐子和皇后娘娘說話,您不覺得羞恥,皇后娘娘還替您覺得羞恥呢。這要傳出去或是被人瞧見了,您富察氏家大族的顏面還要不要呢?”
晉嬪一低頭,不覺含羞帶氣,手忙腳亂地低頭扣上了紐子。
如懿掃了四人一眼,望著王蟾道:“怎麼?就她們幾個,永壽宮的主位呢?”
正問著話,嬿婉穿著一襲家常的桃花色直徑地納紗繡金絲風流散花氅衣,一壁急急地繫著水色芙蓉領子,忙跪下了滿面通紅道:“不知皇后娘娘鳳駕來臨,臣妾未能遠迎,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如懿看了看她,髮髻顯然是匆匆挽起的,還有幾縷碎髮散在一邊,幾朵金雀兒珠花鬆鬆地墜著,猶自有些嬌喘細細。
如懿心中有氣,卻也極力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呢?”
嬿婉一臉楚楚:“皇上剛睡下了,臣妾在旁伺候,不敢打擾。”
如懿問:“喝了四碗鹿血酒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