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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般好看。謝雲書立在一旁,也不制止,偶爾替她擋一擋濺落的水。
眾人無事,宋羽觴湊近棋評,看兩人對弈,也不顧觀棋不語的成規評頭論足。謝曲衡轉過了頭,與白崑玉一般打量著弈者,心下暗自估量。
白鳳歌怔怔的望著謝雲書,一時竟像痴了。
對弈的老僧鬚眉皆白,淡泊平和,慢慢的呷著茶,等待對方應手。
下棋的青年錦衣玉服,優雅自若,舉止矜貴,手上的板指瑩潤如脂。
江南本是臥虎藏龍之地,下棋的兩個也必非尋常人物。不過迦夜漠不關心,他也只當路遇。
“大師果然厲害,棋到此處,我也唯有束手認栽了。”下了不多時,青年朗笑認輸,全無失局後的鬱色。
“阿彌陀佛。”老僧合什唸誦。“公子殺著凌厲,銳不可擋,唯一可嘆失之輕率燥進,否則老衲萬無勝理。”
“確有此弊,大師慧眼如炬所言極是。”青年從僮兒手中取過溼巾拭手。
“剛不可久,強極必衰,生殺有度始成天道。”雪白的長眉幾乎覆住了眼睛,“成魔成佛,皆在乎一念之間。”
“何者為魔,何者為佛。”宋羽觴笑嘻嘻的反駁。“要我說佛魔本一家。”
這話是有些不恭,拿了佛祖笑謔。白崑玉輕斥無禮,老僧卻不以為忤。
“這位公子所說倒也不錯。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也是這個意思。”說到末了,老僧抬起眉,精光四射的眼投向亭前,“這位姑娘認為可是?”
迦夜正神遊物外,忽然聽得喝問,微愕的回頭。
“老衲請問姑娘,可曾聽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目視著她,語音沉厚。
年高德邵的僧人突然質問這般年幼的女孩,不說旁人,連對弈的青年都現出訝色。
迦夜愣了愣,黑眸漸漸冷下來,止住了謝雲書,緩緩走上前。
“大師此言何意。”
“老衲並無他意,只是奉勸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亭中一片寂靜,唯有山瀑奔流。她微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