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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俠的女兒。”
“是又如何。”她托起茶碗慢慢撥去浮沫,全無一絲波瀾。
“為什麼避著殊影,他的心意你不會不懂。四年前也就罷了,如今依你的家世儘可與謝家比肩,何況君隨玉……似乎對你相當重視。”話語故意頓了一下,九微又道。“或者你壓根是耍著他玩?我既不是殊影,你也無須掩飾,同僚多年,真話假話我還分得清。”
“原來教王此來是為探問這般瑣事。”迦夜輕諷。“真是不敢當。”
“畢竟朋友一場。”九微無所謂的笑應。“相交多年,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失魂落魄,折磨得憔悴可憐,想袖手也於心不忍。”
“你很夠義氣。”
“沒辦法,誰教他當局者迷,束手無策,只好我這旁觀者來清一清了。”這話也只能由他來問,換了銀鵠碧隼是不敢的。
迦夜沒說話。
“你到底怎麼想,就算是殺人也該痛快一點。”冷眼盯著淡漠的素顏,決意要替摯友問個分明。
空氣一片死寂,沉默蔓延了許久,她忽然給了答案。
“我……活不了多久了。”
千想萬想也沒想過這種理由,九微一時驚住。
她沒看他的臉,目光落在虛空的某一處,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
白髮蒼蒼的老人診了許久,幾乎捻斷了數根白鬚,鬆開手久久不語,抬眼示意君隨玉。
“不必換地方,就在這裡說吧。”大致也猜得出不妙,女孩扯了扯唇角。“生死有命,沒什麼好顧忌。”
年邁的醫者微感詫異,望向一旁的君隨玉,見對方蹙著眉點頭才道了出來。
“姑娘病情實為老朽平生罕見,身中的花毒倒還罷了,雖則拔毒不易對性命卻是無礙,但……”躊躇片刻,老人嘆了一聲。“所練的功夫太過霸道,禍害非常。如今已是寒入百脈危若懸絲,數年內必定經脈寸斷,傷重而亡…&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