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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戲子啊,還真是應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周雲飛的評價裡,交織著惋惜和譴責。
且說白翰辰根本不是去大同,而是搭最早的一班火車奔了上海。跟家裡說去大同,是怕他爸起疑心。老子要出氣,兒子私下裡拆臺,教他知道了,怕不是連白翰辰也要挨一頓家法。
接站的是白翰辰拜託幫忙盯著金玉麟的友人,一見面對方便告訴他,金玉麟根本沒被收監於滬,而是直接押送去了南京。又立刻安排車,帶白翰辰轉赴南京。
白翰辰在車上看過報紙了,和所有人得到的訊息一樣,金玉麟是因走私國寶而被捕。他不瞭解金玉麟的為人,不好直接下判斷眼下的情況到底是父親所為還是真有其事。若是白育昆指使人栽贓陷害,那便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教金玉麟身敗名裂。
上了車,稍作寒暄,白翰辰急問:“龍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稱為龍爺的男人年約四十,滿身江湖氣。他十二歲便從老家出來跟著舅舅到上海灘打拼,從擦鞋匠做起,現如今乃是青幫裡數得上數的人物。
他在白翰辰臉上梭巡一圈,面無波瀾,嘴角拉到下頜的疤微微繃起:“二公子,我多嘴問一句,您和這金老闆,可是有過命的交情?”
白翰辰略略思索,道:“受人之託,若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樣,明白了。”龍爺稍稍點頭,“二公子,按道理呢,主家的事兒我不該打聽。可我得先把話說明白,金老闆這案子啊,沾了容易惹一身騷。您想,那是什麼東西?國寶。賣國求榮,莫不是教全中國的老百姓都來戳脊梁骨。”
“勞煩龍爺了。”白翰辰頜首致謝。
“誒,跟您,咱不說那外道話。”龍爺抬抬手,“我問過警局的朋友,東西呢,確實是在金老闆的酒店房間裡搜到的。同時還搜到了一封信,日本人寫的,您現在明白這事兒為什麼南京會插手了吧?”
白翰辰稍感震驚。走私國寶,一件半件的,確實驚動不了南京那邊。要命的是日本人寫的信。現在局勢緊張,若內容稍有引人遐想的空間,怕不是要被扣上間/諜的名頭,到時候一槍斃了都有可能。
“龍爺,能不能打聽到主管此案的負責人是誰?”他問。
龍爺淡笑:“二公子,您小瞧我了不是?雖說我龍某人是混上海灘的,但南京才離著多遠,還不是打幾個電話的事兒。今兒個太晚了,咱先到南京那住下,明兒一早,自會有人帶您去見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