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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卿沒有注意到她的停頓，只是在腦中回憶剛才娘娘的裝扮。
“當然算。”碧雪看到她不以為意的模樣，只能將其中幾條規矩著重說了一遍，鄭重叮囑道：“宮中規矩還有很多，若是姑娘有什麼不清楚，一定要詢問他人。”
好不容易進宮，這樣丟了小命可就得不償失。
這句話碧雪沒有說，只是擔憂地看向沈念卿。
“規矩，若是現在開始學習會不會太晚？”
“姑娘願意學，什麼時候也不算晚。”碧雪注意到沈念卿投來的期待眼神，忍不住輕咳兩聲，心虛地看向別處：“這些事情姑娘只要和李嬤嬤提，相信她一定很願意教導你。”
聽到還要麻煩李嬤嬤這個大忙人，沈念卿猶豫地收回視線，半晌才輕聲說道：“若是我能留在司藥監，再與她商量。”
碧雪知道對方將此事放在心上，也就沒有那麼擔心，朝著另一個走廊邁步。
二人又走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看到目的地。
“可算是走到了，日後若是一直走這麼久，我只怕每日都會遲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責罰。”
“當然會有！宮中最忌諱此事，姑娘一定要記住寧願來早不能來晚。”
沈念卿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剛才的話只不過開個玩笑，但是在看到碧雪過於認真的模樣，只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旁邊人沒有跟上，回頭一把將她拉住：“你怎麼不走了？難道要我
一個人進去？”
“總覺得姑娘和她們說得不一樣。”
沈念卿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還想要問個清楚，手就被碧雪緊緊抓住。
“她們怎麼能夠這樣詆譭姑娘，你跟她們說的分明就是兩個人。”
碧雪氣憤地皺起眉頭，眼神兇狠地看著宮牆，似乎這樣就能看到那些胡言亂語的宮女。
沈念卿覺得這樣的她特別可愛，忍不住地發出輕笑。
“姑娘怎麼還笑得出來，她們……她們那樣詆譭你，你不生氣嗎？”
“這有什麼好生氣，我又沒有聽到。”
再說就算聽到，她也不會生氣，只不過是一群說閒話，不敢鬧到面前來的宮女罷了。
碧雪從未見過這般大度，或者說是毫不在意別人看法的女子，忍不住想要詢問如何擁有這般心性。
沈念卿就像是會讀心一般，直接說出答案：“不是我不計較，而是我知道不可能和她們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