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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讓岑鳶先躺一會,等手臂消腫了再出院。
岑鳶安靜的看著電視,商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陪她一塊看。
氛圍有種詭異的和睦。
偶爾岑鳶會側眸看一眼,商滕看的很認真,現在的他,彷彿和平日裡那個清冷矜貴,高高在上的掌權者不同。
具體是是哪裡不同,岑鳶也說不上來。
就像是不入凡塵的神祗,最終也被染上人間煙火氣。
岑鳶知道,商滕不愛看電視,這種消遣娛樂的方式,不適合他。
更別說是動畫片了。
他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去適應這種和他完全背道而馳的生活方式。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岑鳶的裙子被護士剪壞了,身上搭著商滕的外套。
男女身高的懸殊差異,商滕的外套下襬剛好在她的大腿處。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拒絕他的好意,但現在處境不同,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會。”頓了頓,她又說,“謝謝你的衣服,明天我會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商滕將視線移回岑鳶身上,沒有回應她的話。
而是站起身,走到窗邊。
拉上窗簾之前,還先禮貌的詢問了住在同一病房的老奶奶的意見。
直到後者點頭同意,他方才把窗簾拉上。
病房內暗了些,是最適合睡覺的亮度。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睡吧。”
岑鳶沉默了會:“商滕,可能是我之前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所以讓你誤會了。”
“你說明白了,我也沒有誤會。”商滕聲音微沉,替她把被角掖好,生怕有一點冷風吹到她,“是我死皮賴臉,厚顏無恥。”
他的確是一個沉穩淡定的人,哪怕用這種貶義的詞語形容自己,也面不改色。
平淡到好像是在告訴岑鳶,自己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
商滕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太大了,她的手指籠在裡面,攥著被角。
想說些什麼的,最後還是忍住了。
算了,說了應該也沒什麼用。
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醫院的緣故,那天晚上,她睡的很踏實,難得沒有做噩夢。
早上七點半就
自然醒了。
隔壁床的老奶奶今天出院,她的家人過來替